雷老三和梁四老爺回來聽說他們在這裡趕緊跑過來,沒想到兩個婦人動作如此迅速,船都買回來了。

兩人上船參觀,雷老三一路的喝喝,衛五姑太太問道:“你喝啥呢?喝到底咋樣啊?”

雷老三說道:“你這是花了多少銀子吧?”

“你問這個正好,我打算問你和四哥借銀子,等我們跑一趟貨還你,來的時候沒帶這麼多。”

梁四老爺說道:“我沒有,你問三哥借。”

他是想給雷老三創造機會,他不跟著中間摻和。

雷老三巴不得,問道:“要多少?別說借不借的話。”

梁老四在旁邊嘿嘿嘿的笑,衛五姑太太不知道他犯神經病笑什麼,向他瞪眼:“你又犯花痴了?”

梁四老爺說道:“三哥的就是你的,只管拿,別說借的話。”

衛五姑太太說道:“那哪行?又不是少,這麼一大筆錢呢,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雷老三說道:“行行,你說了算。”

門意遠看向歸閒靜,太太眼神是看出來雷老三的意圖,可是衛老五一副傻呵呵的模樣。

難怪這麼多年嫁不出去,不開竅。

這回是在莊子裡吃飯,飯桌上樑四老爺眉飛色舞,可把他走的這一路學了個遍。

他這一次出門算是長見識了,讓他的話說,感謝他的堂姐夫把他打發到這兒來,不然一輩子在京裡胡吃胡喝,哪裡知道這外面的天地。

難怪說好男兒志在四方,不出門啊,就是井底之蛙。

謝如哥想了半天他堂姐夫是誰,是當今皇上,心裡突突,第一次和皇權邊上的人打交道。

梁四老爺一說話手舞足蹈,高興了還和雷老三划拳,激動了捋袖子拍桌子。

謝如哥見多了男人粗魯,那在海上船員沒事幹喝酒划拳是常事。

但是沒見到有身份的人會是這樣。

難怪說這三個是京城有名的紈絝老爺。

過了幾天,廣州府的廖家用船送來了很多精油,來的是廖父堂弟,按照歸閒靜的方子,全部是植物花香。

還有薰香碟、薰香木、薰香吊墜,吊墜有木頭雕刻的,有陶瓷小罐,包括掛脖上的各種絡子,貴的上面穿的有小的玉珠子。

一艘船不可能全部是精油,還有一大部分是廖家從杭州府運過來的絲綢。

歸閒靜很感激廖父,把能安排的都給她安排好了。

這就五月份了,他們挑了一個適合出航的風向天氣,兩艘船,一前一後,揚帆出航,馳向浩瀚的海洋。

雷老三那艘船有梁四老爺、門意遠父子,掌舵人和船員是雷老三找的。

歸閒靜這艘船有謝如哥任強跟著,船員是他們謝家的。

走出去半天之後,誰也沒想到門香芹和葛春蘭兩個人出來了。

歸閒靜大吃一驚,包括謝如哥都是吃一驚,這倆孩子什麼時候上的船,竟然沒有人發現。

門香芹低著頭不敢看人,葛春蘭很勇敢的上前一步說道:“是我的主意,不關香芹妹妹的事,是我死活拉著她。”

衛五姑太太很感興趣的看著她,問道:“你們怎麼上的船?”

“早晨我們幫著柳枝往船上送點心送吃的,我和香芹妹妹躲在米桶裡,有兩個米桶是之前我做了記號的,裡面是空的。”

衛五姑太太呵呵笑,道:“我說難怪那幾天你這麼勤快的,還非要送來你娘烙的煎餅。早就打了這了主意,你不會早點說呀,你娘不著急啊。”

“我給我娘留信說了,著急也沒用。”

衛五姑太太說道:“你真是膽大呀,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還沒幹出這事呢。”

葛春蘭小聲說道:“別生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