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春蘭對衛五姑太太佩服的五體投地,兩個眼睛放光。

她興奮道:“姑母,能不能教教我!”

衛五姑太太說道:“那可要下苦功夫,你還是和香芹一道玩吧,女孩子家家,會點就行,將來嫁人生孩子哪有功夫練這個?”

葛春蘭說道:“我二十再嫁人,還有五年哪,我不怕辛苦。”

衛五姑太太打量她一眼,說道:“你找梅姑,她在莊子裡,我沒空教你。”

她身邊剛才給她拿鞭子的一個三十出頭的婦人,上前給葛春蘭行禮。

葛春蘭一把攙扶起,知道是衛五姑太太說的梅姑。

“梅姑,以後麻煩你了。”

衛五姑太太看著,香芹常問道。好久沒見你舞大錘了,有沒有偷懶呀?”

門香芹驕傲地挺起胸脯說道:“姑母,我從來不偷懶。三哥說了,做任何事不怕難,怕的是不堅持。”

她說的三哥是泰磊。

衛五姑太太點頭道:“你三哥說得對,那你以後要堅持,這會兒練兩下我看看。”

門香芹進她屋拎了兩個鐵錘出來,像舉槓鈴似的,先舉到肩膀又舉到頭頂,左右分開。一招一式練起來。

後面還轉圈,兩個大錘揮舞的虎虎生風。

練完了,幾個人都鼓掌。

葛春蘭把鐵錘豎起來放著,拿起她的鞭子,甩向鐵錘,她根本就沒辦法把鞭子繞在鐵錘上。

衛五姑太太坐著椅子上,拿著鞭子,對著豎著放的鐵錘甩過去,只見鞭子繞著鐵錘好幾圈,她一使勁把鐵錘拽了幾個跟頭。

她看向垂頭喪氣的葛春蘭說道:“慢慢來,我能這樣那是練了三十年,你還沒開始呢就喪氣,以後怎麼學呀?”

葛春蘭規規矩矩回答是。

“你們帶著楊默丹丹出去玩兒去吧,跟著我們老傢伙也沒意思。”

門香芹說去跑馬,兩人帶著楊默和丹丹出去了。

歸閒靜好奇問衛五姑太太:“當年你學武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衛五姑太太說道:“我練武能堅持下來多虧我娘。”

“你娘鼓勵你?”

衛五姑太太哈哈樂道:“不是,我娘天天打擊我,我也不知道是打擊我呢,還是激將法。大了我明白了,就是打擊我。因為我娘不僅打擊我,也打擊任何人,包括我哥我嫂。”

歸閒靜理解,有一些人包括家長,還有身邊人,就靠打擊別人活著。

“我性格從小都好強,三四歲見我哥練武,好奇跟著學。我娘就說一個女娃練它幹啥?我就想憑啥女兒不能練。”

“說實話練了沒一陣真不想練,太辛苦。我娘就嘲笑我,呵呵,我說了吧,你就堅持不下來,一刻鐘的熱乎氣。”

“我一聽不服輸,咬咬牙繼續練。後面疼得晚上哭鼻子。我娘說活該,讓你不要練,你非得練,不聽話,女孩子就應該在家繡花,認得幾個字會背女誡女論語就行了。”

“我不愛讀書,再一個不想讓我娘嘲笑我,我又堅持練了,堅持下來也沒覺得那麼苦。”

歸閒靜始終不理解這些總打擊別人的人,他們的心理心是什麼?

難怪,歸五姑太太和離了之後也不願意在孃家常住,遇到這麼個親孃,心理素質差的分分鐘鍾要崩潰。

她問道:“你娘這樣子對你,你們是親母女就算生氣吵了也不會總記著,那你娘對你嫂子也是這樣?”

衛五姑太太說道:“我大嫂比較賢惠,和門老二他大嫂一樣,我二嫂……”

她沒說下去,臉黑一下。

二嫂的那件事,她給誰都沒說,包括自己的孃家人。

想一想她以前對二嫂印象挺好,從來沒見二嫂抱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