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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見重於江湖的‘易先生’會是如此年輕的一個人。
那個面色陰沉的人依舊一字一字緩緩地道:“淮水之上、有助之廬,易以為姓、斂以為名,杯酒相邀、何事不成——怎麼,我說得有錯嗎?”
眾人只見弋斂的背脊忽然暗暗挺了一挺,有一種傲氣似就從他尾閭直衝頂門。只聽他淡淡道:“不錯,我就是易杯酒,閣下有何見教?”
外面的日影似暗了一暗,簷上有人,可惜眾人都震懾於堂上的對話,沒有人覺察到。
沈放與三娘對視一眼,他們也曾猜及於此,卻每回提出自己都不信。沈放喃喃道:“誰知淮上一杯酒,能醉天涯萬里人了?——好句子,好風慨。”
只聽易杯酒道:“閣下所放之帳,一共一十七萬兩,俱在堂上。閣下要取去就取去吧,沈兄、稱銀,小可不送。”
那人卻道:“我要的不是銀子,我借銀子給瞿老兒,要的是他一句話。”
易杯酒一頓,道:“噢?”
他這一聲:“噢?”語聲輕忽,那人聽了似很不順耳,雙眉一跳,怒道:“我要問他?秦丞相給他的那一紙任命,他接還是不接?”
易杯酒又只是一聲“噢?”
那人恨恨地看著易斂。易斂一笑,就又多說了幾個字:“那瞿老英雄接了還是未接呢?”
他語意間微有笑意,他輕易不輕視人,但偶有輕蔑,雖淺淺的,卻最讓人受不得。
那人果然面色一沉,沉聲道:“可惜我還沒教會他怎麼說,他就已蹬腿兒去了。”
他這話太過份,語氣又如此狂妄,六合門中人不由一齊大怒,瞿宇已戳指向他道:“你說什麼?”
那人似已覺不出手不足以立威,冷笑道:“我就罵了你伯父了,你待如何?”
一點頭,他左首一人忽地就已撲出,五指如鉤,一爪就向瞿宇抓去。瞿宇見他來勢凌厲,心頭一驚,側肩一讓,反手扣他腕脈。那人由他扣住,手一翻,同時也扣住瞿宇腕脈。他指甲極長,一扣之下,瞿宇腕上就已劃破,不由一痛。那人左手卻已一掌擊來。
如此近身搏鬥,瞿宇不能不接,卻見那人臉色一綠。到底是同門關心,加上那人又是針對整個六合門,只聽劉萬乘已喝道:“不能接,那是江南‘陰沉竹’掌力。”
可是情勢緊迫,瞿宇雖知不該接,又怎能不接?
他一出手就受制,已落下風,那人似已算好他的出招一般,掌力一催,瞿宇瞬間鬚眉皆綠。照理,受這一掌之力他該借力退後以消來勢才對,無奈他左腕又被那人右手扣住,右掌也只有任那人左手膠住,左右半邊身同時受力,卻是一扯一推。偏那‘陰沉竹’的掌力以陰寒著稱,瞿宇只覺右手一股陰氣直壓入心臟,而左手少陰肺經中又有一股涼氣要把自己心脈中的真氣從左手關脈中抽走。
他這一驚非同小可,知道只要一口氣洩了,立成廢人。只有奮起內勁,咬牙苦撐。但全身骨節,卻“噼噼啪啪”爆響起來。旁邊識貨的劉萬乘已驚道:“不好,他這‘陰沉竹’掌力中還摻得有‘一雷天下響’的內功。”
眾人都見識過瞿宇武功,包括吳四與李伴湘,知道其造詣只怕與自己不會相差太多,哪想到他一出手就敗象已成,且命在須臾。郭千壽頗為直烈。他在瞿宇手下受了傷,但外敵當前,小隙可恕,他對劉萬乘道:“我們得出手。”
劉萬乘沉吟了下,郭千壽已叫道:“先御外侮,要不這小子就被毀了,以後想找他算帳也算不成了!”
說著就叫道:“看掌,”雙掌已向那人後心印去。劉萬乘卻不出聲。他知對手極強,救人要緊,顧不得江湖規矩。望見桌上鐵槍,一伸手抄過,使了一招“兜頭蓋臉”,直向那人頭上砸去。
他兩人同時出手攻敵,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