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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此刻過來看她？何教授，時間已晚，我們不招呼客人了，再見。」

傭人索性把電話接到錄音裝置上，她下班了。

本才繼續畫她的封面。

她有靈感，運筆如飛，筆觸變得單純清澄，畫風像孩子般天真清晰。

本才從來不覺得自己有繪畫天分，直至現在。

她得心應手，痛快淋漓地完成作品。

畫還沒有幹，她把畫放在書桌上，撥出一口氣。

有腳步聲上樓來，本才看鐘，原來已經十一點多。

王振波回來了。

他手中挽著外套，一邊解松領帶，本來疲倦的臉容看到本才忽然笑起來。

「你看你，面孔上沾著顏料。」

本才去照鏡子，連忙用濕毛巾擦乾淨。

「像個小小印第安土人。」語氣充滿愛憐。

本才看著他笑，「約會進行得愉快嗎？」

他身上有菸酒味，隱隱尚有香水味，顯然頗為盡興。

王振波不回答，他走過去看本才剛剛完成的畫。

「啊，」他說，「真是美麗的作品，感覺充滿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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