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鈴響了。

求真真不願意去接聽。

可是鈴聲一直堅持。

求真已知是誰,不得不按鈕。

只聽得一聲冷笑,「你膽敢獨吞資料?」

「我只不過想先睹為快。」

琦琦責怪她:「求真,這次我不能幫你。」

求真心虛,「我來接你們。」

「沒有用,已經生氣了。」

「小郭先生,你弄到機器沒有?我把線搭過來,大家一起看。」

「卜求真,你根本不求真。」

「我以為兩位還沒起床。」

「廢話,快把線路接到九七四一。」

「遵命。」

做過一番手腳,求真已可與小郭異地同時看一個節目。

呵,列嘉輝已經躺在醫院裡了。

他似在沉睡,更像昏迷。

病榻前是許紅梅與一位醫生。

只聽得許紅梅說「容醫生,我已簽名,請即進行手術。」

「病人沒有異議吧?」

「誰不想恢復青春。」

「那麼,自這一刻起,我宣佈列正死亡,同時也宣佈列嘉輝再生。」

護理人員在這個時候進來把列嘉輝推出去做手術。

許紅梅靜靜坐在病房中。

隔許久許久,她才說「嘉輝,我違反了你的意願。」

她長嘆一聲,「原來,我愛自己,遠勝過愛你,我不甘心放你走,經過那麼千辛萬苦才能結合,我一定要爭取時間,你自手術間出來,便會明白我的苦心。」

她把秀麗的面孔深深埋在掌心。第四章時間慢慢過去,手術進行了頗長一段時間。

終於,那位容醫生出現了。

他簡單地說「手術成功了。」

許紅梅欣喜。

容醫生自負地說,「身為曼勒研究所門生,如此成績,雕蟲小技。」

求真「啊」一聲!

曼勒研究所的人!

怪不得有此手段,只是,曼勒研究所的門徒怎麼會流落在外?

只聽得那深目鷹鼻的容醫生道:「病人留院觀察,你請回去休息。」

「我能看一看他嗎?」「他此刻的表面情況同手術前無異。」

看護把病人輕輕推進來。

病人已經甦醒,輕輕呻吟,「冷,痛,怎麼一回事,紅梅、紅梅在哪裡?」

他仍然是一個老人,前腦部位明顯經過切開fèng合手術。

容醫生對許紅梅說:「我們已將腦下垂腺作出調校,自這一刻起,有關內分泌將大量產生青春激素,三十六小時之內,自動停止,恢復正常,恭喜你,列夫人,你的願望已經達到了。」

許紅梅喜極而泣。

求真冷眼旁觀,十分感慨。

自古哪有天從人願的事,統統都是人類一廂情願,一天到晚,只盼花好月圓。

「我願意看守在旁。」

「他還要接受一連串注射,你還是回去的好。」

「是。」許紅梅轉身走。

「列夫人。」

「啊,是!」許紅梅想起來,開啟手袋,取出一張銀行本票遞上去。

容醫生滿意地將本票放進口袋。

求真忽然在旁主觀且偏見地斥責:「敗類。」

一講出口,求真自己卻詫異了,醫生也是人,收取費用治療病人,有何不可,為何思想迂腐到以為他們應當免費救治世人?

況且,對於列氏一家來說,九位數字,十位數字,根本等閒。

是因為他來自曼勒研究所?

呵,是因為原醫生從來不收取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