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個鼻青臉腫。

被他放在床上的時候,朵朵鬆了口氣,花錯也躺在床上,難受地拉開衣襟,嘴裡不斷念著,“好渴……”

朵朵想去拿倒杯水給他喝,還沒站起來,花錯反手一推,就將她壓在身下。

“又去哪兒?”他明顯有些不耐煩了。

“給你倒水,你不是喊口渴嗎?”

朵朵抬起手,想幫他擦擦鼻尖上的汗珠,卻被他一把抓住,灼熱的嘴唇蠻橫地吻下來,連聲說:“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你,只要你……”

知道他是喝高了,朵朵自然柔柔地順著他,只盼著快點將他哄睡了完事。

可是,當男人又是三兩下將自己的衣服扯了個乾淨的時候,朵朵才看到,他那雙半眯著,卻紅得滴血似的眼睛。

她本能地往床角退,恐懼這時才鋪天蓋地,可是在這方寸之地,舉手之遙,她能逃到哪去?

……

時間彷彿可以漫長得沒有盡頭……她感覺自己像沉在水裡,身上很重,想掙扎卻用不上力氣,頭抵著柔軟的枕被,朦朦朧朧地看著扭曲的屋頂,如同看著另一個世界。

她此刻又體會到被鳳帝禁錮時的感覺——煎熬。

煎熬什麼意思?她的理解是相對論,人家的一分鐘,是你的一天;人家的一天,是你的一年;人家的一年,是你的一個世紀。

本就虛弱的身體被蠻橫地刺穿,她緊繃得像一張弓,整個過程什麼感覺都沒有,只是疼……疼得那麼鮮明,那麼刻骨,那麼撕心裂肺。

她有沒有哭著求他放過她?不記得了。

只是模模糊糊地知道,自己有段時間出現了意識空白,整個人像是沉在一片綿軟的雲中,很快就人事不知了。

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己像個生病的孩子,在他臂彎裡無助地抽噎著。

床對面的鏡子裡,倒映著他們交纏的身影,他的頭埋在她重巒疊嶂的胸脯上,雙手壓著她的膝蓋,無休無止,兇狠無比。

她無法再看下去,側過臉,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

他的嘴唇卻落在她白嫩的頸上,在脆弱的面板上留下一串串青紫的印記。

實在疼極了,她用上全身的力氣,一口咬上他的肩膀。

肩上的疼痛讓男人一陣輕顫,他低頭看著她,笑得醉意朦朧,繾綣情深,扣住她的下巴重重吻上去,口中說著糯糯情話,把她拼盡力氣的抵死掙扎,全當成了情趣。

她痛苦地搖頭,細白的手無力地抵著他的胸口,手心全是汗水,期望著可以拉開彼此地距離。

這近乎撕裂了她的掠奪,已經讓她快要承受不住了。

感覺到她的抗拒,花錯有些煩躁地扣住她蓮藕一樣脆白的手腕,似乎嫌太麻煩,從虛鼎取出捆仙繩,迷迷糊糊地將那芊細的手腕綁在床頭,雙手一拉,打了死結,又疼又緊。

不!朵朵像個孩子一樣,難過得抽噎不止,知道他醉了,也知道自己活該,可是,就算是懲罰,也希望他換個方式。

她淚眼朦朧地望著他,從來沒有這樣怯弱過,小聲囁喏著,哽咽的啜泣說明她此刻有多難過。

可身上的男人吻著她的眼淚,咀嚼著她的痛苦,依舊性動如狂,不管不顧。

她聽到自己在他身下尖叫,叫得支離破碎,聲嘶力竭,可是任憑她銀牙咬碎,他為什麼就是聽不到?

他在耳邊說了什麼?除了自己急促而痛苦地喘息,她什麼都聽不清楚,只能依稀分辨出幾句,他重複了好多遍,她才聽到。

他說:“給我,給我,全都給我……”

她迷迷糊糊地聽著,不經意間,冰冷的淚水滑落眼角,心底卻是比淚水更冰冷的絕望。

不久前被禁錮的淒涼心境重現,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