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都在哪兒裝傻充愣,看來是鐵了心的要跟他劃清界限,抗戰到底了!

想到這些,大神心裡剛壓下去的火苗又開始蹭蹭地冒,斜瞥了她一眼,道:“本公子無聊得緊,做這些菜想找個人試試味道如何,今日讓你來就是來試菜的。舒骺豞匫”

試菜……翠花盯著滿桌子菜暗暗叫苦。

大神才不管她心裡如何想,只淡淡道:“別擔心,每樣嚐個兩三口就罷了,真讓你吃也是浪費。”

“兩三口?”翠花瞪圓了眼睛指著自己的鼻子,嘴張得都能塞進一個雞蛋了。

這兒少說也有五百多碟菜,每道吃上兩三口,那她還不得撐死?!

“嗯?”大神自鼻子裡發了一個音。

翠花知道自己不該開口,多說一個字那都是自找晦氣,可此時不說,不久以後她便是個飽死鬼,

左右都討不了好,還是搏一搏吧!

“這裡幾百道菜,每樣吃一口我都撐得慌,何況還是兩三口?公子啊,您確定不是想要我的命嗎?”

大神一愣,旋即笑了起來,翠花見他笑了,知道有戲,趕忙給他斟滿一杯酒,賠笑道:“小的雖不會喝酒,但公子實在無聊,小的陪您說說話還是可以的。”

大神不語,只是笑,端起她斟的酒一飲而盡,這般乖巧的某朵,他也實在不忍心再為難她了。

翠花也不知道他在笑什麼,可這有什麼關係,把他哄好了,毛摸順了,他一個高興也不折騰老孃了,有機會也就好跑路了。

臉皮這種東西,跟自由比起來算了啥?連個毛毛雨都不算!

第二杯酒她斟得更快,大神喝得也快,剛一沾唇便已下肚,臉色絲毫不變。

她又斟好第三杯,畢恭畢敬地雙手捧給他:“公子,您請。”

大神若有所思地看著那杯酒,再看看她,突然點頭:“好!”

一飲而盡。

大神素來千杯不倒,時常與夜幽篁和楚漣喝酒,只有他們倒下的份。

可今日不知怎麼的,一看到這小混蛋,喝到四十五杯的時候,頭就開始暈了。

大神嘆一口氣:“不喝了。公子我好像要醉了,睏倦的很,收拾一下,服侍我睡覺吧。”

翠花心狠狠抖了一下,乾笑著趕緊起身說是,匆匆收了碗筷酒壺放回廚房。

回來的時候便見他斜倚燈下,長髮披在肩頭,面具下那雙眼有一種迷濛的亮,只管盯著她看,笑得淺淺淡淡。

她脆弱的小心臟又開始狂蹦亂跳,怯生生走過去,低聲問:“公子,要梳洗一下麼?”

“不用。”他搖晃著起身,攬住她的雙肩,酒氣撲面而來:“替我……鋪床疊被。再從那邊櫥子裡取一床出來,你以後要睡這裡,沒被子可不行。”

翠花只恨不得拔腿就跑,偏生跑不得,奮力扶著他來到床邊,先放在椅子上坐一會兒,她飛快地把床鋪整理好,這才轉身:“公子,好了……”

一回頭就差點撞在他下巴上,不知什麼時候他湊那麼近,鼻尖離她的額頭只有不到兩寸。

翠花全身都僵了,血液一個勁往頭頂衝,勉強說道:“公子……您上床歇息吧……”

他呵呵低笑,握住她肩膀,問:“你先上去?”

翠花幾乎要跳起來,結結巴巴地抗議:“我……小、小的心裡只有……只有狗子哥!就、就算是公子您也不能……” “你的狗子哥早就不要你了。”大神緩緩將她的髮帶解開,用手指輕輕梳理,“再說了,他有公子好麼?”

“狗子哥是世上最、最好的!”她竭力找理由。

大神不耐煩與她辯,按住她的後腦勺,細細撫摸長髮,另一隻手卻捏住了她柔軟耳垂,摩挲愛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