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

技不如人,打不過。

逃?

技不如人,逃不了。

反攻?

依舊技不如人,攻不下。

發狠,抓撓啃咬?

人家更興奮,喜歡得不得了!

破口大罵?

直接堵住你的嘴,讓你有口難言,還差點窒息而死。

最最讓人嘔血的是,在被摧殘的過程中,人家還出口成章,隨興吟了一首詩!

詩啊,這時候人家還能吟詩,牛吧?

上仙文采斐然,此詩如下——

“解帶色已戰,觸手心愈忙,哪識羅衫內,銷魂別有香。”

妙!

好詩!

於是我們的夭朵朵同學終於深信,越是道貌岸然,仙風道骨的男人,內裡越不知道有多邪惡!

所以說,酒真不是個好東西,暈乎乎地就把自己給賣了!

想反悔的話,都不敢說不口。

絕望了絕望了,怎麼就鬼迷心竅上了師傅這條賊船?

悲催的某朵目前正處在相公過敏期,很憂鬱地在馬車一角畫著圈圈。

而吃飽喝足的某上仙,安然的斜倚著,嘴角噙笑,悠悠然地看書。

某朵偷瞄了他一眼,無比憤慨地在心裡咆哮:我靠,出力的明明是他,老孃的腰都要斷了,混蛋師傅為什麼還這麼神清氣爽?!

難道這就是男人的先天優勢?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自我發洩一番,悶悶地在離他最遠的位置上閉著眼睛假寐,生怕一不小心又招狼,決定以後在他面前儘量少說話多吃飯。

以現在的龜速,到風洲至少還要五六天,有什麼辦法能從他眼皮子底下逃出生天呢?

逃脫之後又該怎麼辦?

她身上的法力有一大半是璇霄渡給她的,只要她一施法,此男立馬就能找到她。

看來,縮地術是不能用了,騰雲、御風肯定也不行,何況她畏高,就算能用,她也不敢……貔貅在花爺手裡,小黑在天鳳宮,小雪回家探親了……

該死的!怎麼到危急關頭,用得著你們的時候,居然全都不在!

想到這兒,某朵更是幽怨了,難道只能靠兩條腿走去青丘?

不眠不休,半個月應該能到吧?

吃點苦她倒是不怕,可問題的關鍵是老孃身上沒錢啊,總不能半個月都不吃飯吧!

可憐她堂堂神鳳公主,居然也有為錢而苦的時候,這日子簡直讓人沒法活了!

哎……

惆悵地小嘆了一口氣,又偷偷瞄了璇霄一眼,他腰間佩戴的那個玉佩真的很好看啊。

質地晶瑩潤滑,摸起來冬暖夏涼,以蓮花為形,中間大大的鏤空,彷彿缺了點兒什麼,不過有種特別的殘缺美。

某朵在心裡讚歎一番,手開始發癢,順手牽羊的老毛病又犯了。

此時的璇霄大人閉眼斜躺著,氣息規律平緩,似乎是睡著了。

“師傅。”某朵輕聲喚他,沒反應,很好。

就說鐵打的身子也禁不起這麼能“幹”嘛。

第一次瞧到他睡著的樣子,某朵終於逮到機會肆無忌憚地打量他。

師傅的鼻子十分挺拔,湊近點,毛孔都看不到,睫毛又長又濃,嘴唇薄薄的,唇色淡淡,果然是天生麗質。

這張臉笑起來的時候如花破寒冰,春拂碧水,養眼,十分養眼。

嗯,確實是三界難尋的大美人。

璇霄的睫毛微微顫了顫,某朵頓時從花痴狀態猛醒過來。

撇見小几上的文房四寶,頓時惡從膽邊生,拿起毛筆,向那張俊得讓人難受的臉上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