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夠了,張開雙臂想要將她攬入懷中,某朵條件反射地一退,結果腳下踏空,整個人從椅子上跌了下去。

夜幽篁混亂之中沒能拉住她,自己反倒被慣性帶倒了。

接著,畫架、畫板、水杯、顏料盤……所有能倒的東西噼裡啪啦倒了下來,地上一片狼藉。

夜幽篁顧不上自己沾了一身顏料,從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里面拉起她:“傷著沒有?”

某朵搖搖頭,回頭瞧了瞧五顏六色的男人,幾乎絕倒在地上,笑得差點背過氣去:“哈哈哈……哈哈……”

看到他鼻尖上沾著紅紅的顏料,像只紅鼻子麋鹿,說不出的喜感,於是歪著小腦袋,笑著伸手幫他擦了擦:“我新學了一道菜,晚上請你試試味道如何。”

“好,只要是朵朵做的,就是毒藥我也願意捧場。”

從袖袋裡拿出一個精緻的錦盒,放到她手中,某朵不明所以,夜幽篁示意她開啟。

開啟一看,裡面竟是一串手鍊,由一顆顆剔透的紅色珠子連成,那珠子滾圓飽滿,豔光流轉,極為耀人眼球。

“這是給我的?”

夜幽篁點點頭:“這是我一部分元神所化,本想等你十四歲成年禮的時候給你,沒想你個小丫頭一下子就長大了,所以提前給你了。”

說著就把盒子裡的手鍊拿了出來,要戴在她手上。

某朵按住他的手,小眉頭微微蹙起:“小夜,這是你的元神,我不能要,太貴重了。要是這鏈子有什麼損傷,你也會受傷的。”

魔尊大人一聽就樂了,捏了捏她的小下巴,笑道:“你這個丫頭,怎麼說你的名字也是我取的,送你點東西就千推萬拒,我還能向你要利息不成?知道你收颳了不少寶貝,這要是普通的飾物,我也就不送你了。但這個不一樣,你以後就好好戴著它,不管在什麼地方,只要你有危險,我都能找到。如果怕我受傷,你好好愛護它不就沒事了。”

某朵低頭笑了起來,夜幽篁見她不再推辭,就順勢戴在她左手腕上,紅色的靈珠襯在她冰雪般凜然的膚色上,猶如朝霞映雪。

陛下看了一會兒,轉身靜靜地離去……

晚上,陛下在書房處理公務,近十二點才回房,以為某朵睡了,便輕手輕腳地推開門,卻不料屋內燈火通明。

一身純白絲質睡衣的絕色少女,柔順的墨黑長髮垂在肩上,一隻手托腮,一手在給夜幽篁那幅油畫上色,神情很是專注,連門被推開,身後多了個人也沒感覺到。

被徹底無視的陛下,深吸了一口氣,告誡自己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彎腰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朵朵,這麼晚了,明天畫好嗎?”

“父皇回來了?”某朵回過神來,轉頭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熱地說道:“你先睡,我還要等會兒。”

說完又轉過頭,繼續忙著上色,耳邊噴灑的溫熱氣息讓身體的溫度驟然升高,雖然恨不得馬上跟他滾上床,但一想到前些日子把她當白痴耍,心裡始終不爽,不能這麼輕易就饒過他,一邊默唸清心咒,一邊將注意力集中到油畫上,抵抗他的誘惑。

油畫差不多已經完成了,側臥在海棠花叢中的夜魔頭惟妙惟肖,紫眸薄唇,紅髮如焰,笑得十分風騷。

陛下心頭醋意翻滾,臉上卻不露絲毫端倪,視線在她裸露的頸項間遊走,見那雪白的肌膚暈出淡淡的緋紅,手不由自主地就樓上她的腰,發現她身體一陣輕顫,又在她小腹輕輕按了一下。

如此明顯的挑逗,某朵骨頭都酥了,卻還是咬緊牙關硬撐,可雙不規矩的手還在慢慢向下……混蛋啊混蛋,摸哪兒呢!

不會是發現什麼了吧?或者看出她的沐春風開始發作了?

一把抓住那雙狼爪,猛地一回頭:“父皇,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