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話說完嗎?”

奉在威乖乖閉上嘴,擺了擺手。

王思忱滿意頷首,說:“我是在想,如果你近來沒計劃的話,能不能再幫太古畫一幅畫?”

“說完了?”奉在威很客氣地問。

“是的。”

“不行。”老話一句。

王思忱哼哼兩聲,連拋了幾記眼神給雙眼還在閃閃發光中的員工。

回神的宣妍,眸裡的星星還在閃爍。“在威……”喊著,瞬間滿臉通紅,羞到無法言語。

奉在威見狀,不由得低低笑開,起身把王思忱擠到一旁,湊到她的耳邊。“你在床上時也沒這麼羞,現在是在羞怎樣?”

“我……”她不是羞,是心臟很難過。

天啊,她剛才知道一大秘辛,心臟跳得好用力、好激動,震得她頭昏腦脹,卻又滿心歡喜。

“我幫你送資料過去,看過那幅畫了。”他支手托腮,一手拾起她一繒烏亮髮絲,笑睇著她嬌羞的模樣。“聽說,你很喜歡那幅畫。”

那幅畫,和她手機待機畫面一模一樣,是他畫的。

走一趟太古,不用他開口,一些屬於她的故事很自然地流進他耳裡,裡頭自然不乏她的身家背景,以及為何進入太古等等旁枝雜末的小事。

“嗯。”若說那幅畫改變她的人生際遇也不為過。

微拉長髮,他很輕易地把她拉入懷裡。

宣妍臉龐燒透,基於館長在場,很想推開他,但又好想再多窩一會。粉頰偷偷地蹭著他的肩,卻瞥見館長正以眼神下達指令。

對啕,差點忘了正事。

“那個,你真的不再作畫了嗎?”她軟聲問著,覺得好惋惜。

當年,支撐著她度過青澀歲月的王子,原來並沒有在油畫界繼續打拚,反而是一頭栽進街頭塗鴉藝術。

聽館長說,他在紐約拼出一片天,打進歐洲市場,出了畫冊,也辦了不少展。她是沒看過,但是館長說得好神往,她想肯定具有相當水準。

“誰說我不作畫?我想到就畫,心情好就畫,只是把畫筆變成噴漆罷了。”他摩挲著她細膩的髮絲,狀似漫不經心地說。

“我怎麼沒看到?”

“在我房裡。”

“我要看!”

“不行。”拒絕的口吻帶著笑,在她失望扁嘴之前,趕緊澄清,“我的畫作在未完成之前,是不給人看的。”

“哦。”垂眼想起,有一回要進他房間,被他扣住。

那時候的他好凶惡、好冷淡,相較之下,現在的他多了濃濃的溫暖,還有好多好多寵溺的笑容。

“不會生我的氣吧。”

她甜笑著搖頭。“但畫好的時候,一定要給我看喔。”

“那有什麼問題?”

斂眼注視她的笑,他才深深發現,他非常喜歡人的笑容,尤其是她的。其實她要的不多,只是一個家,一個寵愛她的人,那麼理所當然存在的人事物,她卻一樣也沒有。

聽乾佳瑾說,她之所以走投無路,是因為連離異的父母都不肯收留,他的心被她的悲傷遭遇揪得發疼了。

“可是,你真的不作一般的畫了嗎?我好喜歡你那幅掛在太古二樓梯臺的聖母畫像,好美好漂亮。”她一副嚮往到不行的夢幻嘴臉。“那時候我有看見你的背影喔,陽光灑在你的背後,感覺上就像是……”

“天神下凡。”奉在威替她介面,低低笑開。

好吧,他承認,得知自己是她的初戀,包辦她所有戀情,他心裡就只有一個爽字在發酵。

“欸,你怎麼知道?!”那是她藏在心裡的秘密捏。

“你乾姐說的。”他還以為自己遇見花痴了呢。

“你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