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不管你們要跟鄭天壽搗什麼鬼,那是你們的事,不過有一點你們務必要給我把話帶到,在我沒有見到鄭天壽之前,誰也不能動他一根汗毛。滾吧!”

吳三玄跟那個矮胖子走後不到一會工夫,店小二進來問聲不響地收拾房間,將破壞的桌椅和碗碟清理掉了之後,很快地又擺上漆得發亮的八仙桌,四冷盤四熱炒,菜餚比前次還要精緻。

店小二十分利落地收拾好了,恭恭敬敬地一哈腰。

“戈爺!你請用餐。”

戈易靈招招手,含笑將一錠銀子放在桌上。

“這還是你的。”

店小二惶恐不安,青光油亮的頭上,冒著汗珠。

“戈爺!小的有眼無珠,不識真人,你老就高抬貴手不要再深究了。”

戈易靈微笑說道:“不相干的事,與你何干?我這錠銀子只是買你所知道的一件事,告訴我有關鄭大善人的任何一切事情,講多講少都沒有關係。”

“戈爺!小二就是借給一個膽子,他也不敢講。”從外面進來一個人,進門就是深深地一躬。

店小二如逢大赦一般,抽身就溜了出去。

戈易靈望著來人,微微皺起眉頭。

“你是……?”

“我是小店掌櫃的。”

“啊!”

“我要讓戈爺先知道一件事,這間客店正是鄭無涯鄭老爺子暗中拿銀子開設的。”

“鄭無涯!鄭大善人?”

“也就是戈爺你一直追問的鄭天壽鄭老爺子,當年江湖上人稱劍出鬼愁的鄭天壽。”

“照你說話的口氣,你與鄭天壽有深厚的關係?”

“十六歲起就跟在鄭老爺子馬後,闖蕩江湖,一直到十年前,鄭老爺子落戶在太原府,今年我痴長了五十歲。”

“好極了!你跟了鄭天壽三十多年,而且是在身邊,對於他的一切自然是知道甚詳,我正要向掌櫃的請教。”

“說到請教那是你戈爺客氣,戈爺客氣,戈爺你需要知道什麼,我知道的,無不奉告。

不過,在這之前,我要先向戈爺請教一件事。”

“請說。”

“戈爺你這尊姓甚是罕見,府上是……?”

“河南上蔡。”

“啊!河南上蔡有一名人,不知道跟戈爺怎麼稱呼?”

“是誰?”

“戈平戈總鏢頭。”

“就是先父。”

“戈爺!你的意思是說戈總鏢頭是令尊?他己經……”

下面的話沒說出口,突然雙膝一軟,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戈易靈飛身到窗前,揚掌推開窗戶,一折身,人從視窗越過去,剛一落地,彈身而起,雙手一搭屋簷,人上了屋頂。留神縱目四望,沒有看見一個人影。

當戈易靈回到房裡,店掌櫃的已經趴在地上。氣絕身亡。在他的背上。插了一柄長約三寸的小劍。掌櫃的手伸得很直,右手的食指在地上用力畫一個“鄭”字,顯然他還想寫下去,但是血流過多,一劍致命,生命力枯竭,沒有能夠寫下去。

在戈易靈換房間的時候,她用腳磨去地上那個“鄭”字,心裡充滿了疑問,幾乎使她徹夜無法入睡。最使她苦思焦慮不可得的一個問題,掌櫃的打算要跟她說些什麼?為什麼會有人在這個節骨眼上猝施殺手?

要解答這個疑問,只有一個地方一個人,他就是鄭家莊鄭無涯鄭大善人。

在太原,鄭家莊是無人不曉的。

鄭家莊實際上講來,只是一個較大的大宅院,前後分成三進。第一進是兩間並列的大花廳,夏天是屯儲著白麵大米,在太原有任何人三餐不繼的困難時刻,都可以到鄭家莊大花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