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管家遠走的背影,白風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似的,以前就覺著熟悉。唉!嘆氣轉回思緒,白風回憶著與自家兄弟的快樂時光。現在的她,就只能靠記憶來“疼愛”小弟了。自嘲的笑笑,淡淡的悲哀將白風籠罩起。

“風兒……”白棋瑤伸伸僵硬的手臂,人畢竟是老了,雖然她並不想承認。

“……”沉浸在記憶中的白風沒有聽見孃親的叫喚。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想些有的沒的!做大事者要都如你一樣……哼!簡直是坐以待斃!”白棋瑤煩躁的站起身,斥責白風的走神,心中真是恨鐵不成鋼!

“娘,孩兒錯了。”近四十歲的白風慌忙的從座位上立起,道歉道。

白棋瑤見到向來重視的大女兒如此窩囊的神色,愈加心煩。這和小兒子怎麼比,難怪每次都敗在他手上!

“算了!說些正事。”白棋瑤坐回椅子。面無表情的老臉,陰鬱的望向依舊驚慌的大女兒。她從前最喜歡的就是看到別人對她畏縮忍讓的樣子,同樣自己也很享受。怎麼今天見過白韻後,就一下變了。希望自己看中的女兒能像小兒子一樣驕傲的抬頭正視她。

白風確實是害怕自己的娘。被壓制了將近四十年,這些小毛病一時還真的改不過來。膽戰心驚的等著城主孃親開口。

“我昨天派人快馬加鞭趕回都城……找了左丞相萬瓊。”白棋瑤隱下怒氣,幹著聲音說道。

“左丞相……同娘您並無多少交情,娘這次為何……”小心注意自己的措辭,白風問道。

“這你也想不到麼?”白棋瑤突然對自己一手提拔的大女兒失望透頂,這麼“簡單”的原因都沒想到,可見日後一定不是能做成大事的人!真的比不上韻兒啊!

“連家大總管,還記得嗎?”

“上次前來找過娘。”白風隱約記得有這件事。她本以為左丞相是娘找來對付右丞相他們的。

白棋瑤口乾舌燥,扯了扯衣袖,抿口茶,說道:“連辛此人好大喜功,不知時事的風雲變化。我勸她幫襯自己……可惜她不識好歹的拒絕了,非要回到廢物般的連道含身邊。還欣欣然的認為自己塞了我萬把兩的銀子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搬倒我!”六十幾年的人生路不是毫無建設亂走的,這小小把戲玩玩其他人可以。她是誰?她是雲中城城主白棋瑤!不是一般的生意人!一點小千就想賄賂自己,也將她想得太好對付了。

“娘,您不是最後將銀子轉到連道含那了嗎?”白風似乎是明白孃親的計劃,但是不大敢確定。

“連道含啊連道含……風兒,那連道含居然將都城的刑部尚書樊玉請來了。有錢能使鬼推磨,她的那些手下竟把那尊大佛給請到這小小的雲中城呢!”白棋瑤很同情連道含的愚蠢舉動,樊玉要是好惹的,那她就不會穩坐刑部尚書第一人了!她要睜大眼好好看著連道含是怎麼樣的請佛容易送佛難!

白風這才確定,娘最終是看上連家的家世財產和在雲中稱的威懾力!小心將反感的情緒掩蓋住,白風看似高興的說:“連道含的好日子到頭了!”想到白韻。“不過……小弟……會受到牽累嗎?”

“樊玉的眼睛會分辨她所謂的好人壞人!”白棋瑤早就與管家討論過這點了,管家的意思是,小兒子定然會想盡一切方法斷絕連道含同連家的關係,別的男子絕對做不到的事,她白棋瑤的兒子可是做得順手!連家……也有她的眼線在!就如同白家有小兒子安□來的人一樣。

“所以……所以,小弟才將他的女兒寄住在我們家!”白風恍然大悟。

白棋瑤也是這樣認為的。遠在白家的韻當家可沒抱著這動機將寶貝女兒與得力助手放入白姓狼窩!

下午八寶氣沖沖的摟著小美人回房,對八毛委屈訴說適才荒唐的遭遇。連親親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