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也聽不懂。”

嬌桃絞了帕子給明菲洗臉,笑道:“奴婢看今日這情形,以後您少不得要跟著夫人出門做客,在家幫忙接待客人,就算是再煩也得把這些事情弄清楚才不會出錯。”

明菲道:“說不定過了這幾天我就被送回去了,這種機會也不會有太多。”

嬌桃的臉色一下黯淡起來,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您多慮了。我看著夫人是很喜歡您的,老爺不是也才誇了您嗎?要不然,也還有大公子呢。”

明菲笑了笑,不做言語。若是她不能給陳氏帶來好處,陳氏只怕也很快就會對她失去興趣了。至於蔡光庭麼,他自己都還要仰人鼻息,對她只是有心無力而已。陳氏目前最需要的就是能懷上身孕,可這事兒,她卻幫不上陳氏,甚至還巴不得陳氏晚點有自己的孩子才好。要是陳氏有了自己的孩子,還會對她們三兄妹那麼上心嗎?最好就是來點其他的喜事,再不然,火中取栗。

嬌桃也知自己說的都指望不上,便轉移話題:“對了,您那日讓奴婢打聽的關於花媽媽的事兒問到了。”

明菲早先見汪氏嫁女時花婆子感慨頗多,當時便留了心要打聽清楚花婆子的事,回來嬌桃便抓緊時間去問了來。原來花婆子一家子都是陳府的家生子,她和她男人成親多年只得了個女兒,聰明漂亮,兩口子指望她養老,疼愛得什麼似的。奈何天不從人願,那女兒偏被陳氏的嫡母配給了遠嫁的陳二小姐陪房的兒子,嫁得極遠,多年也不得見一次面。若是花婆子還留在陳府,將來陳二小姐省親時還有機會相見,可她又跟了陳氏嫁入蔡府,相見無期,叫她怎麼不難過。

這個事情明菲暫時也是沒任何法子的,只得跟著嗟嘆了一回,又低聲叮囑了嬌桃一回。說的無非是讓嬌桃小心盯著陳氏那裡,該打點的不要捨不得銀子,有什麼風吹草動的趕緊來報,不要觸了蔡國棟和陳氏的黴頭等等。

想到情況艱難,主僕一時相對無言。屋子裡只有明玉和喜福不知愁的不停嬉鬧。明菲嘆了口氣,拿出給陳氏做的鞋來做,嬌桃坐到一旁給她備線。

少頃,銀瓶笑嘻嘻的打起簾子探進頭來:“啊呀!三小姐還坐著做鞋呢,快快,夫人讓三小姐和六小姐趕緊過去拜見知府夫人。”

丫頭們一陣忙亂,給明菲姐妹倆整理好衣服頭髮,才擁著去了花廳。

此時花廳裡的客人已經走了一多半,一個四十多歲穿壓黑邊大紅妝花緞袍服,頭戴赤金步搖的白胖夫人端端正正的坐在主位上,陳氏坐在她右下,龔二夫人坐她左下,笑眯眯的圍著她說話。明菲帶著明玉到了門口,並不敢貿然闖入,只站在門邊讓丫頭們通報。

陳氏聽了,笑嘻嘻的和那夫人道:“大伯母,是侄女兒的兩個女兒到了。”

知府夫人笑道:“聽說長得粉妝玉琢,知禮懂事,快帶進來我瞧瞧。”

明菲領了明玉進去行禮,按著銀瓶先前吩咐的,喊了一聲伯外婆。知府夫人笑眯眯的讓丫頭扶起二人來,一人賞了個荷包,又問了一回可讀書識字,做什麼針線等等。

明菲知道知府夫人是看在陳氏面子上給自己姐妹二人體面,自是打起十二分精神認真回答,知府夫人連說了三聲好,又誇明菲一看著就是個有福氣的,陳氏目的達到,才讓姐妹二人退了下去。

知府夫人又和眾人說笑了一回,抬眼掃了屋子裡的人一圈,笑嘻嘻的推脫了龔二夫人的親近糾纏,道:“今日府中多事,累得我是……”接著捶了捶胳膊。

陳氏見機,忙道:“伯母就在侄女的房裡歇息片刻如何?”

二人同眾人告了罪,陳氏親自扶著知府夫人進了內室,服侍她躺下。知府夫人道:“別忙碌了,過來坐下咱們娘倆說說話。”

陳氏不敢怠慢,小心翼翼的告了罪,在凳子上坐下,聽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