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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要媽媽。”
“哦,貝貝不哭,貝貝乖。”郝美玉使勁地哄著,可貝貝就是不依。
她好不容易哄好貝貝準備吃藥時,鍾濤家的門開了。一位身穿淺粉色連衣裙的女子亭亭玉立地站在她跟前,氣喘吁吁地說:“你是誰?怎麼在我家!”
郝美玉聽人描述過秋莎的形象,忙說:“莎莎姐吧,我是濤哥的……”
還沒等郝美玉說完,一聲清脆的耳光響起:“你這個不要臉的表子,你給我滾!”秋莎說完蹲在地上掩面大哭起來。
郝美玉莫名其妙地捱了打。她還欲解釋:“莎莎姐,我……”秋莎又朝她重複了一句:“你這個不要臉的表子,滾!”郝美玉再也忍受不了這種委屈,她丟下裝藥的水杯,捂著臉哭泣著衝出了鍾濤的家門。
她獨自一人在海邊遊蕩著,直到深夜才回到宿舍。她在海邊想了很久,她認為不能讓同住的代表看到她的傷痕和她的沮喪,也不想對任何人提起她被打的事。她想,秋莎打她也許是因為秋莎壓抑了太多的苦悶與憤怒,鍾濤與秋莎間有著太多的誤會與仇結,她不應該去向鍾濤訴苦,更不應該告訴其他任何人,因為鍾濤對她是有恩的。儘管鍾濤並沒有認出她來,但她已經確認,那個給過她兩萬元錢、救過她母親一命的恩人就是鍾濤。
清晨八點。《英雄》曲從郝美玉的小靈通中飄出,和渾熱的空氣碰撞,在郝美玉的耳邊產生共振。她習慣性地將手伸向床邊的寫字桌,拿起小靈通懶洋洋地說:“誰呀?”
“我呀。美女。搞到辛教授的情報了嗎?”印計沒有罵她懶蟲,他知道美玉很敬業。自從到辦事處接手附一的學術推廣以來,她幾乎承攬了心內科門診所有醫生的早餐和晨報,每天晚上幾乎都在醫院陪醫生值班到十一二點才回。
“還沒。”她睡意尚存。
“那你要抓緊。”印計說完,又提醒道:“你去找一下張主任,他應該知道辛教授的愛好。”
印計提到的張主任叫張建軍,是辛飆的得意門生,醫院在位的心內科主任,藥事委員會成員,也是江海省乃至全國響噹噹的大牌心血管專家。不過,據許多代表講,張主任做人的口碑很差,他“老少通吃”的好色本色使許多男代表高興女代表謹慎。社會上傳言,在附一,心內科和心理門診的醫生加起來有18大流氓高手,他們的口號是“25歲以下的一個也不放過,35歲以上的一般不考慮。”但張建軍是個例外。張建軍的妻子比他小8歲,是省政府辦公廳的處長,人長得漂亮又很有權勢,應酬很多出差也多,夫妻在一起吃飯的時間都不多。也不知是張建軍的妻子性冷淡還是張建軍性慾太強,張建軍幾乎天天要女人,出差出到哪兒就要到哪兒。據說有一次在河南出差,請他去講課的廠方沒有給他安排小姐,他居然把54歲的藥廠質檢科長都幹了,這一度成為醫藥界的笑話,說他太沒品味。他的同事有時當著他的面說:“老張,去看看,是不是有病?”他經常反問別人,“我有病?我50多了比你們30多歲的還行,你們應該去看看才對。”同行知道,有一種腦部得腫瘤的人,其性慾異常強烈,但他的同事不敢說他腦子有病,怕真的查出個病來。
郝美玉沒顧得多想,一個翻身起床,軍事化速度洗漱完後,就騎著腳踏車飛快地去給值班醫生買了早餐和報紙。
她沒有見到張建軍,便撥了他的電話。張建軍告訴她,他在北京參加科研課題評審,今天下午才回。她想說下午去機場接他,但她又怕飛機晚點,接到後要吃晚餐,晚餐後又要唱歌,唱歌中他可能會提出棘手的問題來,給自己惹麻煩。因為在以往的交往中,她曾感覺到張建軍對她的不合理暗示。所以她只好說:“主任,祝您一路平安。我明天上午到您辦公室找您。”
她在附一轉了一會兒,心中有些悶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