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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說著,澹臺龍舞將自己的腦袋擱在了白清的肩膀之上,然後慢慢的閉上了眼睛,而白清也是伸出胳膊,輕輕的攬住了她的肩膀,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體會著此時的這片溫馨神色。

“吶,官人!”好一會兒。白清的耳邊才傳來澹臺龍舞的聲音。

“嗯?”白清稍稍歪了歪腦袋,有些慵懶的對著澹臺龍舞疑問道。

只是他的聲音剛剛發出了一般,自己的嘴卻是被一個無比柔軟的觸覺所堵上了,一個調皮的小舌頭也是悄悄的鑽進了自己的口中。稍一頓之後,白清怎麼會任由對方如此肆無忌憚,趕緊反攻回去。舌頭靈巧的和對方糾纏在一起,不大會的功夫。兩個人便是一片氣喘吁吁。

不過很顯然,兩個人心領神會般的並沒有打算在這個清晨裡再去做些羞人的事情。只是好久唇分的時候,一道長長的銀色絲線還連在兩個人的唇間。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白清這個時候才有些不捨的對著澹臺龍舞說道:“該起身了!”

澹臺龍舞也是應了一聲,然後看著白清,輕聲道:“妾身服侍官人更衣!”

然後,麻利的穿上**之後,澹臺龍舞便服侍著白清依次穿上短衣勁裝,然後在將甲冑幫著白清一件件的披掛上,做這個時候的時候,澹臺龍舞無比的專注,就好像是在做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

不同於尋常士兵將領們的那些制式盔甲,白清的那身甲冑,乃是澹臺家收藏的寶甲之一,堅固耐用,乃是雙層甲,分內甲和外甲兩層,雖然輕便,但是穿戴起來卻是十分麻煩,饒是澹臺龍舞這等熟練之人,也是花了將近一刻鐘的時間,才幫著白清將所有的鎧甲全都穿戴整齊。

等到澹臺龍舞也是套上一身常穿的紫色短衣勁裝,夫妻二人這才出了臥室,往飯廳的方向而去。

府上的廚娘,昨天晚上的時候就已經得到了吩咐,所以當白清和澹臺龍舞兩個人來到飯廳的時候,飯桌之上已經擺上了熱氣騰騰的早點。

大概是面臨著別離的原因,白清和澹臺龍舞都是沉默著吃著眼前的早點,沒有了尋常人家那般喋喋不休的唸叨,該說的話,昨天夜裡的時候就已經說完了。

很明顯的,澹臺龍舞的胃口並不算好,只是稍稍動了幾下筷子,便坐在那裡,一雙美目落在白清的身上。

用過早點之後,白清便準備離開府上,直奔城外而去,只是剛剛出了飯廳,便看到李師師和抱著白洛的李清照,正站在飯廳外面等著他們。

“不是說過不要你們來送了麼,這大清早的,本來就沒想要驚動你們!”看到她們兩個人,白清頓時走上前去,衝著她們輕聲的說道。

告別的話,昨天夜裡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了,原本白清沒想要這般大張旗鼓,只是看到那兩個女人此時站在這裡,他卻是覺得心裡酸酸的。

聽到白清的話,李師師看著白清,然後拼命的擠出一個笑容:“只是想著將你送出府門而已!”話未說完,她的眼圈便紅了,然後眼淚便撲簌簌的落了下來。

而旁邊的李清照,雖然不像李師師這般,不過也能看的出來,她的眼睛紅紅的,反倒是白洛,看著白清,小臉兒之上洋溢著可愛的笑容,不斷的衝著白清揮著肉呼呼的小手,嘴上還不斷的喊著“爹爹”。

或許是受到了這份氣氛的感染,就連一向沉穩的澹臺龍舞,都覺得鼻子有些酸酸的。

早就想到她們會是這樣一番神情。所以白清才沒打算讓她們送,看到兩個人那幾乎要梨花帶雨般的模樣。白清趕緊安慰一番。

李師師她們也知道,白清這邊沒有太多的時間去耽誤。雖然心中有著千般萬般的不捨,但是她們還是強顏歡笑,將白清送出了府門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