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們都露露臉,他裝傻晃過去,後來上巳節時,人都已經上了門,她卻不肯多請幾個夫人來……

到了今天,看到鬱心蘭帶來的這兩個三品大員的夫人,嬸孃們才知道,鬱心蘭還是關心族中姐妹的。

相比之下,鬱玫雖然殷勤的主動辦了這個聚會,可只是託人請了幾個六七品的官員夫人。原本,她們這樣的白身之家的女兒,配個六七品的官員之子,也算是高攀了,只不過,鬱玫這樣做,透漏出來的意思就是,她們也就是這個檔次罷了,別想再高攀別的了。

這樣高高在上的俯瞰姿態,彷彿是在施捨,頓時令嬸嬸們的心,偏向了鬱心蘭這邊。

人都來齊了,眾人便從花廳搬到王府後花園的紫荊花架下。二伯母尋了個空,將鬱心蘭拉到一邊細問,“那位周夫人家中的兒子,蘭兒你知道嗎?人品如何?”

原來二伯母也看出來了,周夫人挺滿意鬱珍的,大有結親的意思,而且開口一問便是人品,而不是相貌和前途,可見二伯母是真心為女兒打算的。

鬱心蘭心存好感,說出的話便也真誠,“侄女當然是打聽過的,都說周公子文武雙全,開朗熱情,對朋友真誠,對父母孝順,是個性情中人,難得的是,他家從不納妾,家風如此,而且為人不迂腐……“後面這句評語,是連城給的,”前途無限。今年參加了春闈,過幾天就會放榜,依我看,必定能金榜題名,參加殿試的。”

二伯母聽了這話,又憂又喜,鬱心蘭心明眼亮,自然知道二伯母憂的是什麼,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笑道:“周家人從來沒有門戶之見,現在這個周夫人,就是商戶千金,”

二伯母安下心,感激的笑了笑,二人又回到座席。

此時已經下朝,仁王明子信和泰小王爺一同回了仁王府,到書房裡議事。仁王問道:“聽說那出果莊已經轉手了?”

泰小王爺點了點頭,“剛去衙門辦了戶籍轉登,買家是個姓胡的外地商人。我已派了陸青等人去查,甚麼身份,很快就會在知道。”

仁王微微的搖了搖頭,“戶籍資料不見得是真的,得去他的祖籍查。”又抬眸問道:“那裡,真的有玄鐵礦嗎?”

泰小王爺道,“我聽到的是如此,年前宮裡不是鬧過一次刺客,那名刺客就是用的玄鐵劍,削鐵如泥,後來便有了這樣的秘聞。”

仁王修長的食指在黃檀木的書桌面上輕輕的敲了幾下,從抽屜裡取出了一張摺疊的紙,展開來細閱。紙上,寫著這幾個月來,所有與鬱心蘭或者佟孝接觸過的,想盤下果莊的人,甚麼人,在什麼時間、說了什麼話,記錄的非常詳細。

越看,眉頭聚的越攏,“不是說刺客當場就吞毒自盡了麼?怎麼還會有這樣的秘聞傳出來?你看看這上面,足有九人。”

刺客的劍被一名侍衛暗藏了,後又查出是在的鐵鋪打造的,原料的出處一曝光,這家鐵鋪就走水,沒有活口了,那名侍衛也醉酒摔入河中。這樣的事,按說應是非常隱秘的,怎麼有這麼多人參與其中。

這紙我是泰小王爺給他的,泰小王爺自然清楚,解釋道,“人雖多,卻也只是我們、王丞相和十三爺的人。”

仁王的預感愈發不好,“為什麼就是我們想爭儲的這幾派人?”

鐵是打製兵器的主要材料,所以鐵礦從來都是由朝廷來管理和開採的,即使普通老百姓發現了鐵礦,也要上報朝廷,玄鐵更是比精鋼還要強韌十倍,若是發現了玄鐵礦,卻瞞而不報,那就等同於謀反。

當然,一開始聽說果莊附近有玄鐵礦,他也的確是打算私下開採的,這也是給自己一個憑仗。可這秘聞若是假的……他定了定神,沉聲吩咐道;“姓胡的要詳查,果莊那邊讓人盯緊了。”

還想吩咐一句,只一想到她這樣大方的將果莊給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