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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明黃跪伏下去。
建安帝見到皇妹,不覺露出抹笑容來,“清容有陣子沒入宮來了。”
長公主忙請了安,說了幾句寒暄話,皇上這才看到跪拜在殿中央的鬱心蘭,溫和地道:“平身。”又讓賜了座。
長公主這才說明來意,又奉上鬱心蘭精心畫的防寒棚的圖紙。
建安帝的面色立時斂緊,只不過是收了笑容,威嚴立現,“你可知危言聳聽、惑亂民心是什麼罪嗎?若真有大變,欽天監如何不知?”
鬱心蘭再拜伏下去,平靜而清晰地道:“臣婦明白。臣婦並非置疑欽天監的能力,而是俗語說得好,天有不測風雲,即是不測,欽天監未能預示,也屬正常。況且,若是真有暴雪,京畿一帶便會顆粒無收,早做防範,總歸是好的。”
建安帝冷哼一聲,“你倒是紅口白牙說得輕巧,你這棚子若是讓京畿的農田都遮上,可知需多少布料?多少銀子?只為了一個奴才婆娘的老寒腿發作,就動出如此大的陣戰,若是沒有暴雪,豈不是讓大慶國使臣看我天朝的笑話!”
說到後來,已經是聲色俱厲。
鬱心蘭就知道沒這麼容易打動皇上,早已經想好了說辭,“是臣婦思慮不周,臣婦知錯。但臣婦以為,農耕是大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若是皇上擔心不會有暴雪,不如這些布料都由臣婦來準備。請皇上令欽天監夜觀天象,若是發覺有異,再出皇榜,令農人們搭棚便是。只要材料充足,界時臣婦再讓莊子裡的佃農們,到各處傳授搭建的方法,皇上再借調一些兵力相助,想來是可以及時防災的。”
建安帝一怔,沒想到她竟然願意擔這麼大的損失,粗布雖然只要幾百紋錢一匹,可這麼多數量下來,至少也是一兩萬兩銀子。想了想,建安帝不覺輕嘲道:“聽說你的陪嫁鋪子賺了不少銀子,看來是真的。”
鬱心蘭仍是氣定神清、不卑不亢:“回皇上,臣婦賺的銀子,每一兩都交足了稅金。臣婦經營鋪子,原是想多些貼己,在人情往來上寬鬆一點,平日也有點閒錢請客打賞,但朝廷有難處,臣婦自是願意出一份微薄之力。所謂國秦民安,說到頭來,只有玥國強盛,百姓才能安居樂業,臣婦也才有銀子可賺。”
“況且,夫君時時教導臣婦,為臣子的本分,便是為君分憂。皇上不意未有明確之時,先大動干戈,那麼由臣婦先來做些準備,也是為君分憂,算是遵了夫君的教誨。”
一番說辭下來,給建安帝吃了顆軟釘子,卻又沒得理不饒人,反而藉機表白了一番忠心,等於是服了軟,讓皇上有脾氣也發不得。
建安帝的手握成拳,緊又松、鬆了又緊,眸光閃動不停,“哦?靖兒還時常與你談論朝中之事?”
鬱心蘭回道:“不曾,只是教臣婦一些做人的道理。”
皇后在一旁圓著話道:“落地的孩兒新娶的婦,都是要教的,難得靖兒教得這麼好。”
長公主感激地看了皇后一眼,並不出言幫腔。
良久之後,建安帝才道:“起來吧。便讓你先去準備著,非是朕心痛那幾兩銀子,而是不能讓大慶國使臣看笑話。”
鬱心蘭狂鬆了一口氣,忙磕了頭,“臣婦代京畿百姓謝主隆恩。”
皇后輕笑,“這孩子,若是真有暴雪,你可就是大功臣,百姓們也該謝你才對。”
鬱心蘭露出幾許羞澀的小女兒之態,“臣婦不敢居功,若要調動全城百姓,也只有皇上下旨才能辦到。”
建安帝也終於露出幾分笑容,“好了,不必這麼謙虛了,若是真有暴雪,朕也不會讓你掏銀子,只是先墊著。”但沒下雪的話,這些墊出去的銀子,也就打水飄了。
鬱心蘭又謝了恩,才與長公主一同出了宮。
上了馬車,長公主握著媳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