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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還是被其餘人等給駁回了,又有人提議暫由王丞相代理,王丞相還未來得及謙虛地表示自己不行,就有淑妃娘娘的父親忠義伯冷嘲熱諷道:“哪有讓外臣監國的道理?之前城鄉說要來皇上榻前侍疾,莫不是早已知曉今日之災,因而想求皇上收為義子?”
這話雖沒直接說王丞相想盜國,但意思亦不遠矣。
王丞相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破口大罵道:“老夫何曾想過要監國?你個外戚休想監國,若是提名你,老夫第一個反對。”
忠義伯冷哼一聲,“我又何時說了要監國?我是想說,無論如何,這江山是姓明的,所以這監國之人,必須是皇室之人。”
之前提名祈王,已經剛被諸人駁回,那麼就只剩下了安王。
安親王坐在府中品茗,忽然接到宮中傳出的旨意,忙整了衣冠入宮。到了太安殿,才知道事情的原委,他一臉為難地道:“可是,我不務朝政許久了。”
吏部尚書和忠義伯忙道:“可是您之前亦是在朝中任有職務的,先帝也曾誇獎您有大才!”
這般左一勸又一勸,安親王擺足了姿態,終於半推半就地接下了監國一職。
事情商定之後,建安帝在太醫們的針灸之下,終於恢復了一點神智,說話雖然不利索,但也能聽能說了。
黃公公輕聲將前因後果稟報了一遍,安親王趨前兩步,恭敬地躬身一禮,滿臉誠懇地道:“皇兄請放心,臣弟雖代為監國,但必不會生出異心,待十五皇子或是兩位后妃腹中的皇子成年之後,臣弟必定將江山完整無缺地交還至皇侄的手中。”
正說著,外面又是一通吵鬧,建安帝不由得蹙了蹙眉頭,想說話,卻又有些口齒不清,只拿眼睛去看黃公公。黃公公立時會意,使了個眼色,便有一名小太監忙忙地跑出去,片刻後,復又跑回來稟報道:“回皇上話,是淑妃娘娘聽說皇上龍體不適,想進殿探望。”
建安帝抬了抬手,黃公公忙道:“宣。”
不多時,淑妃扶著蔡嬤嬤的手慢慢走了進來,見到皇上的情形後,大吃一驚,忙快步走至皇上身邊,拿帕子掩著臉哭道:“皇上這是怎麼了?”
黃公公輕聲稟明原委,淑妃驚得捂住胸口,“幾位皇子全都歿了?”
她極度震驚之後,便又極度歡喜,忙拿了帕子掩面,好像是想哭似的,其實是強壓著不讓小臉笑出來。如此一來,她若是生了皇子,就是母妃身份最高的皇子了,那不就是將來的一國之君?
忠義伯見女兒來了,怕她露了餡,忙向蔡嬤嬤使了個眼色,蔡嬤嬤便扶了淑妃娘娘後退幾步,小聲道:“之前皇上染了風寒,還沒康復的,娘娘仔細別過了病氣,傷著了府中胎兒。”
淑妃一聽,立即放棄了再次上前顯示孝心的打算,一手捂口鼻,一手扶住自己還未顯形的肚子。
建安帝只是撇了她一眼,扶著黃公公的肩,勉強坐起,眸光忽地變得淡漠而悠長了起來。
這神態轉變得太快,一時之間,諸臣都以為自己眼花了,個個揉了揉揉眼睛,再仔細看時,皇上哪裡還有半分中風之態?明明坐得身正背直,眸中精光閃耀,深不見義。諸臣個個心中一驚,不由自主地撲通跪下。
建安帝冷冷地道:“諸位愛卿這事為何呀?方才你們為國為朝廷謀心謀力,朕聽後萬分感動呢!”
冷汗,早已滲出了額角,聽到這幾句話後,更是直接溼透了個人的衣背。
建安帝繼續冷冷地道:“只是朕不明白,你們聽誰說的,朕的皇子都歿了?嗯?”
最後那個“嗯”字,帶著濃濃的脅迫和威懾之意。
諸臣相互看了看,最後論定了兩人,全都伸手指向他倆,“是忠義伯和吏部尚書大人說的。”
建安帝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