憲忠停住馬車,出言問道。

聽到鄭憲忠的稱呼,上官紫涵心中暗笑,娘娘和娘,一字之差,意義竟然如此不同。

這稱呼是她和鄭憲忠早就商量好的,既然假扮母子,那就要象一些,才能不被任何人看出破綻來。

“呃……應該是這條路。”雖然上官紫涵隨慕容清璽出過城,但一路上行色匆匆,她沒有太過留意道路。

鄭憲忠按照上官紫涵所指的方向,駕駛著馬車,走一段兒,便回頭問幾句,就這樣,邊走邊停車認路,好久,才看到那片熟悉的小樹林。

走進小樹林,踏上那座彎彎的小橋,聽著潺潺的流水聲,看著不遠處的籬笆院,不知不覺中,上官紫涵眼前便模糊一片,淚水,無聲地順著那張蒼老的面具臉流淌下來。

赭這兒,曾經有過他和她的歡樂,那笑聲似乎還在耳畔迴盪,但他們卻已形同陌路,這,讓她心中怎麼能不難過呢?

快步走上前,上官紫涵推開了籬笆院的小門。

“你找誰?”福嫂聽到聲音,忙趕了過來,見一老嫗站在面前,便詫異地問。

“哦……我是……”上官紫涵猶豫了一下,暗想,這兒離皇宮那麼遠,即便福嫂知道也無妨,想罷便說:“我是上官紫涵,西嶺皇后。”

福嫂聞言愣了一下,隨即說道:“老婆婆,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懂,想必你走錯門兒了?”

“福嫂,前段日子,我和皇上也曾經易容前來,現在,我易容前來,是來見……皇上派人送來的那位老婆婆的。”

福嫂上下打量著上官紫涵,心道,這人應該是皇后娘娘,否則,她不會知道皇上所來的事兒。

還未等福嫂答話,忽然,上官紫涵看到老嬤嬤攙扶著前太后從屋內走出,她頓時大吃一驚,眼睛緊緊地盯著前太后。

前太后……前太后竟然能走路了?

雖然前太后走得很吃力,身子有一半兒靠在老嬤嬤身上,但那雙腿確確實實站在地上,正在吃力地邁著步。

“你……你怎麼能走了?”上官紫涵衝上前去,詫異地問。

“你是何人?”老嬤嬤見一個陌生老嫗突然出現在面前,便開口問道,聲音粗糲難聽。

“哦?”聽到老嬤嬤的聲音,上官紫涵頓時傻掉,她半張著嘴,直愣愣地看著老嬤嬤,半晌沒有說話。

“你輕聲些,好好說,別嚇到她。”前太后有些責怪地瞥了一眼老嬤嬤,弱弱地說,聲音和老嬤嬤一般粗糲難聽,只不過,比老嬤嬤柔和了許多。

“哦?”聽到前太后的聲音,上官紫涵又是一驚,目光遲疑地投到前太后身上,前太后……也能說話了?

“你不要害怕,你……究竟是何人?為何到此?”前太后看見上官紫涵一副愣怔的樣子,以為她在害怕,忙出言安慰道。

“呃……”上官紫涵如夢初醒般回過神兒來,這……這一切太離奇了,癱瘓多年的人竟然站起來了不說,就連啞了多年的人也能開口說話了,這……估計這一切,都是慕容清璽所為。

想到慕容清璽,上官紫涵心中便是一痛,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你們……你們怎麼不認識我了?”

聽到上官紫涵的聲音,前太后和老嬤嬤迅速交換了一下眼神,這聲音……怎麼如此熟悉?”

“我是上官紫涵,是慕容清璽的皇后……”上官紫涵哽咽起來,此刻,滿心的委屈再也控制不住了,她上前一步,一下投到前太后懷中,痛哭起來。

“慕容清璽好壞,他好壞,他……不相信我,他……將你們住的那個小院給拆了,還將冷宮那個小門給封死了,嗚嗚嗚……”上官紫涵一行哭一行說。

聽了上官紫涵的話,前太后和老嬤嬤心中再無疑慮。

眼前這老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