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正常邏輯是這樣。」劉思源有點不知道怎麼說,「不過現實有很多無奈的因素。」

「我知道,我的這些話只代表我自己的看法,我不能理解的是有人指責我在我的生活中做出的決定,而且還特別真情實感,特別恨鐵不成鋼。」連宵被小問號籠罩。

劉思源:「不要被那些人影響到自己。」

連宵:「不會的,只是我以前沒有被這麼多人這麼直接地質疑過,一時有點不知道怎麼處理。」

劉思源遲疑地問:「明天還去嗎?」

「去。」

連宵臉上並沒有劉思源擔心的散不開的陰影,這件事並未對他造成不容易修復的影響。

劉思源笑著說:「我就知道你不會因為這種事情想不開。」像他就很難這麼快釋懷,不過他在努力學會把別人沒營養的話當放屁。「像今天這樣的針對,明天和後退肯定也很難消失,你有任何情緒上的不快都可以找我。」他安慰道,希望能儘量讓朋友在面對他人的惡意時好過一點。

連宵卻搖搖頭:「有問題就要解決,我可以不把別人的話放在心上,不代表我就必須得一直忍耐這些,我不是來刷耐性技能的。」

劉思源愣了一下:「那你有辦法嗎?」

深宵之音電臺負責人陳,困惑地看著面前的柳琪。

柳琪會這麼直接地找上他,倒是不怎麼讓他意外——不,還是蠻意外的,他沒料到這位大經紀人會為了連宵直接找電臺領導人。連宵是什麼圓木正在力捧的重要人物嗎?而且柳琪渾身上下透著股莫名其妙的氣氛,這位經紀人先是把背上的鴨屁股包取下來放到附近的桌面上,兩手把玩著一隻耗子。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連老鼠這麼髒的東西都有人養。

那隻耗子窩在柳琪左手掌心,圓圓的黑眼睛盯著陳。陳覺得真是瘮得慌。

「陳先生,你們的晚間電臺『深宵之音』在十四號的聽眾連線沒有做好維護穩定工作。」柳琪用公事公辦的態度說:「你們的失職已經對圓木藝人產生不小的影響。」

「抱歉,我們絕對無意造成這種局面。」陳說著,對著柳琪攤開雙手:「不過有一點希望柳琪小姐可以理解,這是聽眾連線環節,他是有一定不可控因素在裡面的。」

柳琪冷靜地看著對方,後者很乾脆地表達了歉意,但這不是真誠的感到抱歉,只是先一步拉低姿態——我已經拉低姿態了,就別再繼續計較些有的沒的,那會讓自己顯得咄咄逼人。緊接著對方又說了一句屁話,深宵之音聽眾連線環節連線的不是群演而是真正的聽眾,其中必然會有很多不可控因素,她會不知道嗎?連宵會不知道嗎?

在必要的場合,用一句雙方都知道的屁話來解釋出現的問題,這不叫商談,而叫陰陽怪氣。

柳琪:「我看起來像是第一次知道這種事嗎?」

面對態度肉眼可見不耐煩的柳琪,陳從善如流道:「電臺方承諾會在直播期間協同主持人竭力維護連線環節的穩定,但聽眾不屬於電臺,不會受電臺管束,我們又不能去掉這個環節,畢竟環節是沒有錯的。而且你看,主持人也是圓木藝人,他只要能做到什麼,就一定會竭盡全力,請柳琪小姐相信自己的公司。」

柳琪用右手的一根手指輕撫她心愛的小倉鼠,心裡冒出幾個字:老陰陽人了,這個電臺負責人。

「你看,這不是裝飾,是有分辨能力的腦子。」她指指自己的頭,做出浮誇的表情,「讓我看看你們為了維護現場穩定做了什麼,哇,你們什麼都沒做!」

當經紀人打點這個打點那個,誰還沒有幾手陰陽人技能了?

陳臉上閃過嫌麻煩的表情,很快就閃了過去,但還是在臉上留下了一些細微的痕跡。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