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孝珏搖著頭:“當然不想。”

白梓岐聽得一臉惆悵,那可怎麼辦呢?

程濤想了想道;“那只有不承認了,二哥就是不承認,誰能有什麼證據?”

有時候沒有證據也不能證明就不是,長得那麼像,又跟別人姓,稍微一查檔案,就對上了。

新科狀元,已經不能跟普通百姓一樣耍賴,多少雙眼睛盯著呢。

林孝珏搖頭:“恐怕也不行。”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程濤絞盡腦汁想不出來,替週二著急:“二哥豈不是要成為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

林孝珏道:“除非薛大人不肯承認。”

白梓岐和程濤聽得一愣:“二哥如今是狀元了,薛大人會不認他嗎?”

林孝珏也不知道,她只能寄託在薛大人要廉恥:“畢竟如果薛大人敢認,就得承認他曾經始亂終棄過,這對他的名聲很有影響,他不見得會用名聲來換兒子,當然,我這也是推測,寄希望,萬一他不要臉皮就是想要兒子,咱們也攔不住啊。”

程濤和白棋子相視一眼:“這麼說,咱們還得指望薛大人了?”

林孝珏咬了咬唇,實在不甘。

“都給我滾出去……讓你滾,你沒聽清楚嗎?”

薛世攀站在父親的書房前,聽著他在裡面嘶吼,不一會的功夫,母親提著食盒低著頭走出來。

母親又抬起頭,用袖子擦了一下眼睛。

薛世攀抿著嘴唇,等母親走下臺階,他從迴廊前閃出來擋住母親去路。

“十三?”母親起初有些驚訝,隨即道;“你爹兩日沒吃東西了,要不你把這個給他送過去。”

薛世攀突然將母親送道眼前的食盒打翻在地。

砰的一聲,水米全部灑出來。

母親嚇了一跳,隨即哭出來;“你這是幹什麼?我熬了一下午。”

薛世攀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為什麼要這樣啊?你怎麼這樣自甘下賤?他背叛你,揹著你跟野女人生兒子,如今事情被曝出來,他始亂終棄,聖人形象毀了,所以吃不下,可是他哪有資格對你發脾氣?你還要逆來順受?”

薛夫人不懂得薛世攀在說什麼:“他是我丈夫啊,難道我要看著他出事?”

“他哪裡做到丈夫該盡到的責任?他哪裡像個丈夫,誰家的丈夫會在外面生一個比你兒子還大的兒子?”頓了一下,薛世攀突然笑了:“我差點忘了,他有今日,還有你的一半功勞呢,要不是不喜歡你,要不是你縱容,他敢這個樣子?以前我同情你,如今我只有厭惡你,活該你被人趕出來,當時他為什麼不休了你?跟那個女人雙宿雙飛,也好過看你這窩窩囊囊的樣子。”

兒子句句扎心的話,讓薛夫人疼的喘不過來,一翻白眼,突然就暈了過去。

薛世攀伸出手要去扶她,到了一半,眸子一斂,慢慢就停住了。

母親在她眼前像樹葉一樣滑落,癱軟在地上,可他一點心疼的感覺都沒有。

他恨,好狠這個女人,要不是她逆來順受,屋裡的那個男人就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不重視他們。

他捱過多少打?受過多少罵?

以前還真的以為自己不對,原來那個打他的男人不過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做過的事還不如他,那又有什麼資格來管教他呢?

那個男人冷血,那麼母親,也有罪。

薛世攀站在暈倒的母親面前攥緊了拳頭,恨得咬牙切齒,在大門口伺候的下人終於發現了異樣,兩個丫鬟跑過來:“夫人,夫人?”

二人把薛夫人扶起來,求助似的看著自家少爺。

薛世攀道:“抬回去找個大夫來。”說完拂袖而去。

那冰冷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