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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的家屬害死!”
他是今天值夜班的醫生,重症室的病人都是要特別對待的,12點時候過來巡視了一次,見那孩子那麼晚還沒睡,以為她是疼得睡不著,便說,“麻醉過了,肯定是疼的,熬過這幾天,傷口慢慢癒合,就沒這麼疼了。”
她卻搖搖頭,微微笑著,跟他打趣說,“呵呵……傷口疼倒是沒什麼。只是我掛水得時刻盯著,萬一這瓶裡的水掛完了,空氣輸到靜脈裡去,這麼死了可就冤枉了。”
那話雖是笑著說出來的,卻讓人聽了莫名心酸,自己的閨女也同她一般年紀,手指稍微破了點皮,就疼的要掉眼淚,而這孩子中了槍,沒喊一聲疼,還要自己看著輸液,那口氣笑容有著不似這個年紀該有的老成疏涼。
想必也是個苦命的孩子!
只是那一份固執的堅強卻讓人心疼。
所以此刻,他竟忍不住要為這孩子討一個說法,狠狠罵一罵這些沒人性的家屬。
什麼?什麼叫整晚沒一個人過來守著?肖遠睿即便自己不過來,也該叫個人過來看看啊!這殺千刀的肖遠睿是怎麼當她的老公的?
葉天梵竟忍不住嗓子眼一疼,心臟也隨著疼得變了形。
他眉頭深鎖,望著病床上唇上幹皮翹起、臉色異紅的安然,不覺雙拳越握越緊,發出“嘎啦嘎啦”骨節聲。
他發誓,一定要給肖遠睿點顏色看看,即使肖遠睿你自己沒時間來照看,也得請個人過來看看吧?居然讓她這麼個剛動完手術的病人獨自在這麼冷颼颼的病房裡。
他恨,更恨自己,為什麼那時沒揍他一頓,死皮賴臉地賴在她房裡不走,她也就不會高燒致昏吧?
不可否認,他的確是有那麼點喜歡安然,或許從兩年前那次匆匆一瞥開始,就有了那麼點好感。
那時她妖嬈中帶了一份安靜,安靜中又有一絲冷清,但他覺得她是個與他一樣孤獨的人。
再遇,便是在肖遠睿的婚禮上,看到她時,就想這肖遠睿還是有些眼光的,但心裡卻莫名有那麼點嫉妒。
三遇,她被同學惡意潑了冷水,沒有哭,沒有憤怒,只是那樣淡漠地一一掃過那些欺負她的人,頓時他心裡就有些奇怪的觸痛,他就又忍不住出手幫了她。
想不到在“玫瑰女王號”試航的第一晚,就再次看到她。當時他心裡是激動的,他想著她還欠他一頓飯呢,可以問她討要回來了。
可當他看到她與肖遠睿合演時,是那麼的合拍、般配,他嫉妒得要發瘋了,以至於沒看完那場演出,他就落荒而逃,窩在船上一處酒吧獨自喝悶酒,越喝越多,越喝越難受,直到遇到了兩個勾搭他的女人,從不招|妓的他,心裡實在太過苦鬱壓抑,便想就那麼放肆一回罷。
畢竟他們有他們的幸福,而他自己卻孤零零截身一人,而最可憐的他卻無半點理由去破壞。
那時他當著肖遠睿的面說,他喜歡安然,是真心,更多是想氣氣他罷了,卻不曾想***他們之間的意思。
而如今,她的那個良人待她不好,或許從來沒好過,他也不能、不能再這樣放手下去。
“醫生,是我們做的不好。這裡先拜託您了,您一定要讓安然快點醒過來,拜託!”葉天梵恭敬交代完,緊緊捏握著拳頭往門外走,那豪邁霸氣的步伐,那直挺挺威風的身影,就像一頭鬥志昂揚的公牛,令人生畏又教人膜拜。
那醫生點點頭,心想這小夥子人品還不錯,倒是知錯能改,看得出也是真心寶貝安然,要是安然能與這樣的人在一起,肯定會幸福的。
葉天梵走到門外時,看到兵子打著哈欠走過來,想必睡在安然門外的就是這個小警員,一想,那時只擔心安然的傷勢,而對她為何會中彈的原因忽略了。
又想,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