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的地下情人,她已經熬了兩年了,難道還要熬下去麼?

可是卻忘了這葉天梵不是好惹的,剛剛一分心,竟沒意識到他拿手機的意圖,還讓他拍了這麼丟臉的照片。

她看了看自己這不成體統的一身,裡面一絲不掛,穿上肖遠睿的這條西裝,也是故意的,卻不料弄巧成拙,在葉天梵的照片裡,估計就跟穿了條齊B小短裙一樣。

萬一他要是真拿到報社去,她的臉面、父母親的臉面都要被她丟盡了。雖然他跟安然沒領結婚證,但卻是辦了酒的,A市的上流社會都知道他們是結婚了的,而此刻她真的是一個小三,將臭名昭著。

安心越想越慌,越想越氣,跑到酒櫃前,扭曲了一張俏臉,一個勁地砸。

葉天梵甩甩拳頭,鬆動了下關節手指,這隻肖遠睿的肉還真是皮糙肉厚,砸得他拳頭疼。

又掃了一眼那些圍觀的人們,眾人見沒什麼可看了,“額……”的一陣“真無聊”唏噓,紛紛關上門,繼續去夢周公。

*

肖遠睿到安然病房時,裡面站了一堆人,還好房間大,不然他擠進去有困難。

前腳剛進,後腳葉天梵也跟來了,二人互瞥了一眼,激起陣陣殺意。

肖遠睿忍了過去,沒必要在這種場合跟他再爭打,當下最重要的是看看安然如何?

“安然怎麼回事?”肖遠睿走到安然病床前,看了看昏迷中的安然,向醫生問道。

“你不會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安然的丈夫吧?”那位醫生上上下下打量了眼這個英挺冷毅的男人。

肖遠睿環視眾人一眼,利落道,“是。”

“哦,那麼你就是我見過的最爛的丈夫。”醫生一聲立罵,惹的葉天梵偷著樂。

肖遠睿眉一擰,目光幽沉,卻又聽那中年醫生說,“一個丈夫的責任你不知道嗎?妻子病了,你不知道要照顧她嗎?我查房時,她一個病人那麼晚不睡,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她不敢閉眼休息,她要給自己看著輸液瓶,怕睡著了,輸進了空氣死掉。我走的時候,她讓我幫忙拿下桌上的水杯,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她右肩受傷,左手又插著針管,無法活動自如,她連想喝一口水都要求助我這個醫生。真是搞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相愛時死去活來,怎結了婚卻不能相互扶持了?她是造了什麼孽,才嫁給你這麼個差勁的男人?”

葉天梵眸光頓時變了色,雙拳緊緊抱著,心裡一下下搐著疼,又突然冒出打人的衝動想法,他虎虎地瞪向肖遠睿,只見他高偉的身子重重一震。

肖遠銘一向溫潤如玉的面色也變得暗了幾分,許文霖俊白的臉上,眉目皺的有些難看,楊薇薇雙手捏著,眸光閃動,兩個年輕的小護士,眼眶紅紅的。

甚至從在門口聽到這些話的浩南,都不覺停了腳步。

直到浩南進來,喊了聲,“阿睿……”

肖遠睿才驚覺回神,身子又再次微不可見地抖了兩抖。

他回頭時,不經意一一瞥過肖、許、葉,再加上浩南,他們的臉上和眼裡都有抹淡淡的輕蔑,似在無聲斥他——真是丟男人的臉。

他心裡一緊,聲音依舊沉冷地如常人,“李欣怎麼還沒來?”

“她說還在洗漱,馬上到。”

“打電話給她,三分鐘沒到,以後就不用跟著我了。”肖遠睿冷喝。

浩南只好出去給李欣打電話,這阿睿是明顯拿他和李欣當出氣筒了,可他又氣啥?他不是恨不得那個女人死了好嗎?

“要吼出去吼,這裡是病人休息的地方。”那位醫生白了一眼肖遠睿。

肖遠睿薄唇一抿,只得放輕了聲音,又再問道,“她什麼時候能醒?”

“現在情況未知,還得觀察。剛給她注射了氨基比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