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冷水撲打過他的頭髮、面龐,整個胸膛,怒氣才一點點消下來。

裹了浴巾走進臥室,望著一張偌大的淡粉色的大床,空蕩蕩竟無一人。往常的時候,薇薇會躺在床頭,隨意地翻開著一本書,他走到床前,拿起薇薇睡的那個枕頭,枕頭下是一本亦舒的《曾經深愛過》,看著書名便像什麼憂傷催淚的書,她何時看這類沒有營養的小言了?他記得她一直都是喜歡看史學方面的文籍的。

哦,是了,他好像真的有很久很久沒去關心注意薇薇了,竟連她看書的品味換了也不知。

莫名的,心裡漫過彷徨不安,是不是,薇薇這一走便不回來了?

哦,不會的,不會的,她離不開他,沒準明天就回來了。

突然的,他想抽根菸,來緩緩心裡難受的情緒。

可是,這裡是沒有香菸的,他這輩子只抽過一次煙,以後就再也沒抽過煙,一是煙味太難聞,二是吸菸有害健康,在他眼裡香菸就等於毒品。

他略一想,還是打了電話,叫樓下的保鏢送包香菸和打火機上來。

站在窗前,開啟了窗戶,讓一陣陣寒冷蝕骨的冷風吹拂著面頰,打了火點燃了一根菸,吸了一口,由於生疏,嗆得咳嗽起來,面脹耳紅。

即便這樣,他還是硬著頭皮抽了幾根,他望著黑色的天際寒星點點,心緒被拉長。

電話鈴聲響起來,他心頭一喜,急忙忙去拿手機,心想,一定是薇薇打來的,他就知道她是離不開他的。

可是一看來電姓名,便猛的失落起來。

“什麼事?”他淡淡問。

“老闆,她來了。”

肖遠銘又問,“誰來了?”

“安然小姐。”

169 放我一馬

更新時間:2012…7…9 10:44:07 本章字數:2390

肖遠銘又問了一句,“她是一個人來的嗎?”

“是的。偑芾覷曉”電話那頭的人恭敬回話。

他想安然此刻來,該是想清楚那天他說的話了,或許以她的聰慧,是猜到其實仔仔並沒死,而是在他手上。所以這才過來跟他談判的,正巧此時薇薇也不在這裡,似乎更易讓他們發生些什麼囗。

“讓她進來。”肖遠銘淡淡說道,聲音裡冷冷清清的,連自己卻聽不出有多少喜悅和激動。

他掐滅了手上的菸頭,一瞧地上,一地的菸灰和許多個狼藉的菸頭,其實抽菸並不如他想的困難,香菸的菸草氣也不是那麼難聞,抽著抽著便能上了癮。

穿戴整齊後,他下樓去見安然,他是放心樓上的仔仔的,因為門被鎖著,仔仔也不知安然會過來,所以即便不用人看著,也是無礙。

肖遠銘下樓時,安然已靜靜坐在沙發上,沉靜冰冷而又氣質宜蘭。

他瞧著她一身素淡簡藍印花的羽絨服,腳上穿著毛茸茸的黑色短靴,很是保暖的樣子,微圓的肚子有些鼓出來,她的一隻手輕輕撫在上頭。

“安然,找我何事?”他抿著唇,優雅地淡淡而笑偵。

安然仔細打量了他一番,微微一笑說,“肖大少,我來這裡,你似乎不大高興。”

“哦,何以見得?”肖遠銘微微眯著細長的眼,端倪著她。

“你不知道,你現在的臉色有多蒼白嗎?更何況,我看得出你的眼神裡透著一股不耐煩,難道不是希望我趕緊離開麼?”安然晶亮澄澈的眸子盯著他,慢慢說道。

他只是不著痕跡的輕輕一笑,一掀混黑大衣的長擺,緩緩坐下,溫潤斯文,氣度非凡。

女傭奉上兩杯上等的碧螺春,清潤幽然的茶香慢慢彌散開來,使得人的心肺也舒暢了些。

許久,肖遠銘淺嘗了一口茶,溫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