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岸的身形驀然一震,“你……怪我引來了仇人的報復連累了女兒?”

岑歡不再做聲。

怪或不怪又如何,她始終做不到恨他。能夠冷靜下來當面說清楚,以後各行其路,才是正確的選擇。

“你執意要斷?”他再度開口,等待回應的間隙眼底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悄然掠過。

“望你成全。”

清冷的黑眸難掩失望,卻努力剋制幾度欲抓狂的情緒。

猶記得某年某月的某個夜晚,醫院的門口,她淚眼婆娑地說成全,成全他和向朵怡。

如今她又一次開口說成全,卻是要他成全她從他的生命中剝離。

“我辦不到。”

讓岑歡意外的,他這次竟然沒再說‘隨便’。

“你愛我,只是目前發生了太多事情,你需要時間冷靜,我給你時間,你要冷靜多久都可以。但絕對不是一刀兩斷。”

“我說了你同意或反對都無關緊要。”岑歡語氣淡淡的,明顯疲憊,“就這樣吧,別再彼此折磨了,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不累麼?”

“我送你回房休息。”藿莛東避而不答,傾身探向電梯按鍵,一聲輕鳴後電梯重新啟動。

“謝謝,不用。”

岑歡的拒絕並沒讓藿莛東退縮,他拿下外套給她披上,岑歡卻不領情的推開。

“他母親或許在病房等我,如果你不覺得碰面會尷尬,我無所謂。”

藿莛東還沒回答,這時梯門開啟,等了許久電梯的護士急匆匆跑進來,也不懂得察顏觀色,好死不死的偏偏站在藿莛東和岑歡之間,硬生生將兩人隔開。

藿莛東蹙眉,岑歡卻輕吐了口氣。

幾分鐘後電梯在婦產科停下,岑歡忽然響起什麼,像是中邪一樣驚慌的看向藿莛東——他昨天來醫院看她,應該不知道她懷孕的事吧?

站在兩人中間的護士瞥了眼岑歡,又看看藿莛東,皺眉,“沒有人要出去嗎?那我關梯門了哦。”

伸手欲按關門鍵,卻被一隻修長的手臂攔住。

岑歡急忙走出去,而藿莛東隨後走出。

“等等,”藿莛東抓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機自自己外套的口袋裡掏出來遞到她手中,“這是你的,你如果實在不想要就把它扔進垃圾筒裡,我現在去給你買你喜歡吃的榴蓮慕司包。”

來不及拒絕,他已經鬆開她的手轉身大步走向電梯。

岑歡望著手心裡躺著的手機,嘆口氣走向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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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醫生,席院長交代,你一定要喝完那些雞湯。”知道岑歡曾經在醫院工作過的護士見了岑歡傳話道。

岑歡一笑,點頭道謝。

“岑醫生,你都懷了梁醫生的寶寶了,那你們是不是要奉子成婚?”

另一個護士突然開口問。

岑歡有些僵硬的牽了牽嘴角,沒說什麼,徑直走向自己那間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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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回自己的衣服,把席文絹煲的湯喝了三分之一,剩餘的岑歡重新裝回保溫瓶中,然後辦了出院手續。

沒有等藿莛東給她買榴蓮慕司包回來,也沒有去和梁宥西告別,只給席文絹打了電話,岑歡便拎著保溫瓶離開醫院回到住處。懶

洗了澡出來,聽見床上手機響,她粗略看了眼來電,沒要接的意思,找出電吹風吹頭髮。

電吹風發出的‘呼呼’聲蓋過手機鈴聲,岑歡面容平靜得不起一絲波瀾,內心卻波濤洶湧。

如何能波瀾不驚,那畢竟是她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的男人。

可那份愛太沉重了,她已經失去太多太多。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