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時間用過晌午飯後,福陳瑤讓小丫和鐵頭把收拾了箱,趙靈兒這才叫來沈婆子的人,又把那些箱子抬到院外的馬車上。

當初福陳瑤租福張氏這個小院的時候,本就帶有傢俱,再加上福陳瑤在這裡也沒有住上多長時間,因此,要搬走的東西倒是不多,坎坎裝了兩車而已。等一切收拾妥當,福陳瑤來向福張氏告別,福張氏拉了她的手紅著眼圈絮絮叨叨,一副不捨的樣子。

五嫂眼見著福陳瑤的喬遷之喜有向骨肉離愁發展的趨勢,趕緊湊上前去,勸慰道:“福家嫂子,今日是弟妹的喬遷之喜,新居就在內城,來去還不要一個時辰,你們兩姑嫂誰要是得空的話,要見面也很容易,你又何必弄出這個樣子,白白讓人傷心。”

“嗨,幸虧有五嫂子提醒,我這也真是!”聽了五嫂的話,福張氏才回過神來,用帕子拭了一下眼角,訕訕笑道:“今天本是姑奶奶家的好日子,看我弄得這悽悽慘慘慼戚的,怕是壞了姑***好心情。”

“不妨事的。”福陳瑤輕笑道。這倒不是福陳瑤涼薄,關鍵是她並不認為自己搬離了福家小院就會跟福張氏斷掉來往,正如五嫂所說,只要有人得空,相互間竄個門子還是等容易的,因此相邀道:“不如嫂子今日跟我們一起過去,算是先認認門。”

“今日就不去湊鬧了,等哪天你大哥得空,我們再一起過來給姑奶奶道恭賀!”福張氏一邊說,一邊把福陳瑤送到院門外,見她們一個個先後登了車,這才扶著小玉回身進了院子。

院外,趙靈兒早就帶著虎坐在了一輛車上。

因車小,只能上一個人陳瑤就讓五嫂隨了她們坐了過去,這邊小丫就伺候著福陳瑤登上了另外一輛車。原本福陳瑤見天冷,想要鐵頭跟自己坐到車內來,無奈鐵頭這是第一次進內城裡滿是好奇,哪肯跟們一樣拘在馬車裡,最後倒是範婆子涎著臉巴巴地跟在小丫的身後上了車。

車裡實也有一個半杆高半杆寬的格子窗,因怕進風,用厚簾子擋了起來。車廂兩側擺了兩個小凳子,而後車箱邊長長的座椅上放上了一床新被和兩個靠枕,福陳瑤坐了上去,比布藝沙發也差不了多少。小丫見範婆子老實地坐了一個小凳子,也想依葫蘆畫瓢,福陳瑤卻要她坐在了自己的身邊是方便兩人一起看街市的景緻。有了這句,小丫屁顛顛地坐在了福陳瑤的身邊,還不時地撩起遮擋寒風的厚窗簾,對街市上的景緻指指點點,評頭品足。

“獸大門,夫人,好威風的獸頭大門……”當小丫遠遠地看到內城的獸頭大門時,不由得眼睛發亮小手握住福陳瑤的手,興奮地嚷道。

“瞧你這沒出息地丫頭。獸頭大門有什罕地。一驚一乍地。嚇著了夫人仔細你地皮!”範婆子呵斥道。她對小丫得了福陳瑤地“寵”而不再親近自己早就有些嫉妒地情愫只是鑑於福陳瑤就在身邊不好發作。這會兒好不容易逮住機會當然不會放過了。

許是以前在婆子地手裡吃過很多苦頭。小丫聽她這一呵斥即焉了。福陳瑤卻笑著湊到窗邊:“讓我看看威風地獸頭大門!”含笑地眸子卻不由自主地被一個從內城走出來地長袍男子所吸引。那人在接受守城官差檢查地時候。一雙眼睛卻機警地觀察著四周地動靜。就在福陳瑤地車和那個人擦肩而過地時候。那人深幽地雙眼裡流露出來地冷漠讓福陳瑤地背脊不由得一冷。慌忙放下厚窗簾。這才撫住胸口。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心裡卻納悶道:“獨孤雲鶴怎麼混到內城來了。難道他們還想在潭州城裡興風作浪?”

見獸頭大門被遠遠地拋在了馬車後面。小丫也放下了窗簾。這才發現福陳瑤神色有異。不由得關切道:“夫人。你這是怎麼了?”

福陳瑤回過神來。看了看回過頭來地範婆子。揉了揉太陽穴。道:“哦。可能是這兩天事太多了。有些累。我先歪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