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凌飛剛坐在沙發上伸了個懶腰,樓道里就傳來了司徒少一的吼叫聲,他無奈自語道:“這個少一真是個混世魔王。”

十八號樓經常有外國貴賓下榻,保爺的嗓門夠驚心動魄的,好在今天還沒什麼貴賓,三名警衛面無表情擋著保爺,也不說話,三人知道現在這情況跟保爺講理還不如對牛彈琴呢。氣急敗壞的保爺抬腳踹一名警衛,結果人家紋絲沒動,他自己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郭凌飛靠在門邊很無奈地搖頭,司徒少一齜牙咧嘴的朝凌飛豎起中指,索性坐在地板上抽菸,三名警衛不知所措地看著,他們也清楚這位保爺不好惹。

“別再攔著咱們的保爺了,不然你們吃不了可要兜著走,我們說說話也沒什麼大不了,你們要是執意攔著,我也只能不顧場合在樓道里大顯身手了。”郭凌飛邪笑道,警衛們只好讓開,保爺叼著煙站起,吊兒郎當的對捱了一腳的警衛說:“我沒吃早飯……否則那一腳十有八九廢了你。”

郭凌飛把還想吹牛的司徒少一拉進房間,少一拍打著褲子,道:“凌飛,傅家那幾個老孃們和一些給傅家撐腰的老東西已經給上邊幾個老頭子施壓了,要求嚴肅處理你,看來恨不得把你弄到秦城監獄體驗一下生活。”

“盡情的折騰吧。”郭凌飛不屑的撇嘴,從小不喜歡政治不等於不明白政治是什麼玩意兒,政治中的角力不是誰吼的兇誰能贏,佔據實力,握有霸權的往往是贏家,傅家那幫人還沒到這個層面,氣勢洶洶的施壓無非是想掩飾實力的蒼白。

“凌飛還是小心一點,打殘傅白冰這事兒在圈子裡已傳得沸沸揚揚,影響不小,驚動了不少人,為了平息這事兒幾個老頭子肯定會唱黑臉的,至於怎麼唱就不好說了。”司徒少一皺眉道,囂張跋扈的保爺也只有在真正的知己面前才顯露出謹慎一面,這便是保爺的聰明之處,他絕不會輕易讓外人看清本質。

“沒什麼。”郭凌飛還是那麼自信,笑著扔給司徒少一一個蘋果,保爺也不再說廢話,他能想到的凌飛怎麼能想不到。兩人又閒扯了半個鐘頭,司徒少一才離開。郭凌飛傲然站在落地窗前眺望湖光山色的釣魚臺。

“這裡很平靜,外邊卻不會再平靜了。”

郭凌飛進入釣魚臺的第三天,低調了二十多年的東方家首先向高層施壓,東方家的舉動僅僅是個開始,接下來的幾天與郭氏家族有著利益關係的勢力紛紛表態,兩個人的恩怨變成了一場沒有硝煙的角力。

B市西山,鬱鬱蔥蔥的山腰間有一大片園林式的建築群,規模不小,遠遠望去很氣派,周圍風景秀麗,鳥語花香,在喧鬧都市呆久的人來到這裡絕對會被宜人景色陶醉,都市之中很難有這裡的清幽寧靜。

西山是塊風水寶地,也是京郊不錯的遊覽區域,而這裡也是Z國最高軍事機構的所在地。山腰間,一棟青苔斑駁的舊別墅前,白髮蒼蒼的老人端坐在木椅上,戴著老花鏡,仔細看著秘書遞過來的報紙,九十多歲的老人依舊不怒自威,帶給人無形的壓迫感。白髮蒼蒼的老人、青苔斑駁的舊別墅、清澈見底的金魚池構成了和諧的畫面,只是老人的臉色有點陰沉,心思並非全在軍委的內參報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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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身後的別墅有著不同尋常的歷史,曾經有一位開國元帥就在這棟別墅度過晚年,憑著手中的軍權平息了長達十年的動亂,使迷茫中的國人迎來了一個新的時代,這位元帥的名字已經載入了史冊。

一名配槍的警衛員將一份檔案遞到老人面前,小聲道:“首長,這份檔案軍委首長請您親自過目。”

老人擺手,徐徐道:“送回去吧,跟他們說過多少次了,這種檔案不用給我看,退下來這麼多年了,還不讓我清靜,哎。”

老人重重嘆息一聲,眯眼看著幾米外的金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