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來是杭州人”郭凌飛笑著呢喃,綻露的笑意並不輕鬆,許靜這女人為自己擋過子彈,在民大的墜樓事件中,曾為自己痛哭流涕,答應過要給人家一個交代,事到如今又該如何交代?

“凌飛我覺得吧你弄個後宮做種馬算了,你身強體壯估計不會像西門慶那鳥人精盡人亡,聽說義大利西西里島上那個黑手黨教父八十來歲了有近百個膚色不同的女人,真夠兇猛。”司徒少一戲謔道。

郭凌飛抬手給了司徒凌飛一記板粟,不輕不重,聲音卻很響亮,引得不少人倒目,他覺得自己被人用“種馬”一詞來形容,那是對身邊女人的侮辱,開玩笑的人若是換做其他人,不止挨一記板粟了,或許已被一腳踢進西湖。

“震顫世界的黑手黨教父正是因為女人太多,現在已到了精盡人亡的地步,窩在病床上芶延殘喘呢,他那些子嗣爭權奪勢,你死我活,沒人在子他的死活,附庸在下面的幾個家族蠢蠢欲動,一代梟雄淪落到這等境地夠悲哀了。”郭凌飛笑道,意味深長,世界黑道之巔西西里島的可巴倫家族何去何從同樣是他最關心的事兒。

郭凌飛摺好傳單裝進褲兜,給了董芳一個交代,自然會給許靜一個交代。一行人緩慢前行,前邊不遠綠樹叢中有一座亭子,名為“風波亭”,歷史上那位精忠報國的英雄揮灑下“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後冤死在亭子前。

天日昭昭又怎麼比得上人心險惡!英雄,大多是歷史悲劇的主角,郭凌飛仰望“風波亭”那三個字,泛起的笑意竟有些出塵的味道,好似看穿滄桑世事的高人,旁邊最瞭解他的司徒少一不可否認,二十一歲的他早看透了這個世界。

“精忠報國含冤而死,名留千古英雄就是如此。”寧天楠面色肅然,不無感慨,他覺得“英雄”是個太過沉重又易使人感傷的虛名。郭凌飛聽後笑著環視身邊人,輕聲道:“我只做老婆孩子心目中的英雄”

一行人駐足十多分,準備離開風波亭,迎面浩浩蕩蕩走來二十幾人,為首幾個青年神色不善,後邊跟著幾個環肥燕瘦的靚麗女孩,司徒少一眉頭皺起,湖面上吹口哨戲弄的便是她們,莫不成這幾個小子不服氣?踩人從不腳軟的司徒大少頓時來了精神。

“誰剛才在湖面上吹口哨了?”為首的一個黃髮青年摸著耳垂上的耳釘囂張問道,十幾個吊兒郎當的青年擋住去路,一個個張揚跋扈,有那麼點紈絝子弟的氣勢,可惜對面幾個傢伙那是正兒八經的大紈絝。

郭凌飛冷眼瞧著,對這類不入流的小角色沒一點興趣,寧天楠笑而不語,齊白峰一臉不屑,司徒少獨自迎上去,笑呵呵走近黃髮青年,對面的小青年原以為這廝要賠禮道歉,哪曾想,這廝很從容很瀟灑地扇出一記耳光。

“小兔崽子調戲你馬子怎麼了?”

司徒少一在北京軍區特戰大隊呆過一段時間,會幾招擒拿格鬥,扇出的耳光力道小不了,一聲響亮脆響,黃髮青年原地轉了一圈,暈頭轉向找不著北,其他人要湧上來群毆,十二龍擋住了眾人。

這群三流公子哥模樣的傢伙面對十二龍犯怵了,幾人摸出手批撥打電話。郭凌飛一直冷眼旁觀,不做聲,十二龍沒主子的命令也不動手。兩夥人對峙幾分鐘,警笛聲響起,三輛轎車駛來。十幾個警察下車,黃髮青年旁邊的小弟衝著為首的警官遞了個眼神,警察們二話不說湧向郭凌飛這邊。

郭凌飛無所謂的笑著,沒任何反抗動作,甚至不正眼瞧這些氣勢洶洶的警察,其他人都不反抗,幾個手眼通天的公子大少最終被烤上警車,十幾分鍾後走進了西湖區公安局刑訊室。

《雄途》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六章 亮出底牌,翻轉南方(上)

西湖區公安局辦公樓外,二十來個衣著前衛時尚的青年大尹聊天嬉笑,旁若無人,他們身後停著七輛平頭老百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