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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沈淮,鬱文非也只知道他是政治豪門宋家之後,是燕京市委副書記成文光相中的準女婿,除此之外,就不知道更多的資訊。還是後來他跟紀成熙走得近些,看到紀成熙一直在關注梅溪的產業發展模式,他才算是對沈淮這麼一個出身名門的年輕子弟,有了一些瞭解。

三四兩白酒下肚,酒桌上的氣氛就融洽起來,不過熱鬧歸熱鬧,但酒桌上人多嘴雜,多吆喝著勸酒、寒暄,也談不上什麼了話。

酒後,紀成熙讓其他陪同官員都先離開,單留下鬱文非陪著喝茶解酒,才將話題轉到地區經濟發展上去。

冀河縣的經濟是一般,有一定的鹽化工業基礎,礦產資源一般,有良好適於建海港的口岸資源,地理上接近產煤的晉南地區。

國家早在八十年代,就曾考慮在冀河縣修一座大型海港,用鐵路將冀河海港與晉南地區溝通起來,在大秦線之外,形成晉煤東出的南部通道。

紀成熙從國務院辦公廳定點跳到冀河擔任縣委書記,就是看到這個大背景。除了容易出政績之外,圍繞晉煤東出南通道的形成,必然也將凝聚多方面的力量,形成內聚力強大的勢力叢集,這樣必然也能加強紀系的基本盤。

紀成熙到冀河縣後,除了調整地方關係外,主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推動晉煤東出南部通道能儘快做出雛形,但很多事情都比想象中要艱難。

晉煤東出南通道的模式,說起來很簡單,就是鐵路加海港。

相關的規劃、勘測及設計工作,早在紀成熙赴任之前就已經做得差不多,但一直拖到紀成熙到任之後,內部環境才看上去稍稍成熟起來。

當然,有想法是一回事,真正要去實施,除了需要內外部環境成熟外,還需要各方面能有強有力的推動力跟行動力去推動整件事往前走,不然,就算以紀系的勢力,也沒有辦法逆勢而為。

要初步形成兩千萬噸煤炭輸出能力,鐵路加海港的建設投資,少說也要三五十億的資金;要最終建成一億噸甚至更高規模的煤炭輸出能力,需要的建設資金更是驚人。

現在國家部委給直接劃撥的建設資金相當有限,而且面臨僧多粥、大家一窩蜂爭搶的局面;紀成熙就算有紀家的光環罩身,目前為止,能從國家部委直接拉來的撥款,也就兩個億。

這麼資金,相對縣財政來已然巨大,也能看紀成熙作為縣委書記能力巨大,但相比較整個晉河線的大盤子,缺口巨大,紀成熙也只能盡一切可能的拉攏各方面的勢力共同參與南線通道晉河線的建設。

雖然近年來國內經濟持續快速增漲,東南沿海的電力供應一直都很緊張,不停的在建火電廠,但華東、華南的火電用煤,長期以來都依賴大秦線從晉北地區輸出的煤炭資源。

這種長期形成的格局,本身就產生強力排外的內聚力:一是晉省內部,北煤壓制南煤發展;鐵路系統內部,北方鐵路局壓制中原鐵路局,搶資源建設大秦線的過載列車專案;雖然華東、華南地區火電廠用煤緊張,但利益也是更多的給捆綁大秦線上,在看不到更大利益之前,不想節外生枝。

在這種利益格局之下,從部委到相關的煤電企業,都無意參與晉煤東輸南線通道的建設。

就地方來說,晉南地區的煤企自然渴望建設南線通道,但煤價在國內長期給壓制,晉南的煤企又多分散歸屬地方政府,力量分散。

而這條輸煤通道,除了冀河縣建港口,作為煤炭資源輸出點得益最大外,對冀南其他地區的經濟拉動幾乎不起什麼作用,冀省內部實際沒有太多建設南線通道的動力,而具體到清河市,為了防止紀成熙得勢太甚,甚至都明裡暗裡拉紀的後腿。

紀成熙一年多來,都在盡一切能力推動晉煤東出南線通道盡快開工建設,但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