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睡著,也就不急著催他睡覺,說道:“你為晉河線的建設絞盡腦汁,也想大家放棄成見,共同做成事情。你的心思,你身邊的人能夠理解,但是沈淮這個人的心很大,你也說過,跟心太大的人合作,是件危險的事……”

“有些人的心很大,但沒有相應的實力,所以只能玩陰謀,損人以利己,”紀成熙說道,“我相信沈淮的目光不會這麼短淺,他這段時間來的動作,是有可能虛晃一槍,但只要彼此找到利益一致的地方,也未必沒有合作的可能。”

譚珺好奇的盯著紀成熙,雖然現在燕京也偶爾有人會在談話裡提到沈淮,但她也沒有想到成熙會這麼深的在琢磨著沈淮,她實在也想知道在成熙的眼裡,沈淮到底是怎麼一個狡猾法,聽了起興趣,更不願意回房睡覺了,插話問道:“我在燕京,聽有些人說沈淮可能是要在淮海混不下去了,哥你怎麼說他虛晃一槍?”

“你要是能打聽到他這次在英國到底幹了什麼事,跟哪些人見過面,就會知道他是不是虛晃一槍了。”紀成熙笑道。

譚珺撅著嘴,說道:“想騙我去成怡姐那裡幫你打探訊息,我才沒有那麼好騙。”

紀成熙笑了笑,說道:“成怡都未必知道什麼;要是成怡能知道細節,沈淮就不用搞這麼複雜了。”

譚珺想了一會兒,才知道紀成熙話裡的意思,揉著腦袋嚷嚷道:“我不跟你說話了,太費腦子了,我可不想未老先衰。”

柴麗笑了起來,她也知道從成怡那裡打聽不到什麼有用的訊息,說到底成怡跟沈淮現在的關係,也是因為宋系內部的要求而強擰到一起的,不然真密切到談婚論嫁的地步,沈淮就能得到成文光直接的支援,有些事就不會這麼被動,需要時時事事都先掩藏自己的真正意圖。

柴麗知道丈夫對沈淮還是有著欣賞的態度,拉著譚珺的手,笑著說道:“沈淮聰明歸聰明,可惜人品不怎麼樣,不然就可以讓你去跟他相親了。”

“怎麼又扯上我?”譚珺不依不撓的說道,“想想政治婚姻就可怕,你跟我哥結婚後關係這麼好,都是稀罕的,我寧可這輩子不結婚,也不聽家裡擺佈去搞什麼相親。”

“你腦子裡想什麼東西,就是相親,還是能綁著你跟誰結婚,還不是要儘可能讓你挑滿意的?”紀成熙說道,看了看牆壁上的掛鐘,說道,“都這麼晚了,快去睡覺吧,讓你嫂子帶你在清河好好玩兩天,省得你回去後說我們的壞話。”

“說你的壞話,我也不會說嫂子的壞話,”譚珺嬌憨的站起來,跑到衛生間洗漱,先回客房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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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成熙洗過熱水澡,換了睡衣,回到臥室,還沒有睡意,就靠在床頭想事情;柴麗從後面摟過丈夫寬厚的背,說道:“沈淮太喜歡劍走偏鋒,譚啟平不容他也就罷了,搞得他老子也不待見他;你要真跟他合作,我真是有些擔心。”

“你有沒有發現,沈淮上次在東華跟譚啟平翻臉,鬧得宋家不得不把他喊回燕京教訓,其實宋家老爺子的態度是模糊的,以致賀戴二人的態度也曖昧不明?”紀成熙問妻子。

“是有些這樣的傾向,”柴麗說道,“不過宋炳生、蘇唯軍、譚啟平在淮海省,是一個相對穩定的鐵三角,宋炳生在淮海省負責聯絡省裡跟宋系,蘇唯軍能聯絡淮海省內的遊離力量,而譚啟平又是實力在逐步加強、又天然傾向宋系的地方實力派。宋系在淮海省有這樣的結構,表面上看去,無法跟田家庚、趙秋華抗衡,但還是不容小窺。倘若沈淮能在這樣的架構下做大做強,是對宋系做大基本面非常有利,但他太難駕御,跟譚啟平鬧翻不說,現在簡直就是要把好不容易在東華做紮實的根基拱手讓出去,我想象不出來宋系內部會有人對他的這種行為滿意……”

“這往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