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赫,多少有些刺眼了。

省委書記鍾立岷就沈淮的提拔任用問題,直接找宋炳生商議的意圖很明確,就是希望宋炳生能為沈淮的提拔讓出空間來;而宋炳生對鍾立岷的回應,說沈淮年紀還輕,經驗不足,需要鍛鍊,則是明確拒絕了鍾立岷的好意。

魏福明想到宋炳生昨天很是生硬的要求這邊不要跟沈淮說他們也在淮山,他心裡想省委鍾書記可能就是這兩天找宋炳生談的話,到淮山後知道沈淮同一日趕過來,還不能擺脫那種強烈的情緒吧?俗話都說朝中有人好做官,官場不知道有多少人依賴著叔伯長輩能在上面提拔,宋炳生大概從來都沒有想到過,他會是他兒子提拔任用的障礙吧?

騰遊窮鄉僻壤,沒有正而八經的旅館,鄉政府也沒有所謂的招待所,有兩間私人小旅社房間也就幾間,百且簡陋得很。這次到騰遊,大家的隨行人員又多,兩間小旅社都住不下,沈淮就藉口要了解騰遊鄉的水文地理情況,就與胡舒衛、杜建等人,到騰遊鄉黨委書記何朝貴家裡借住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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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清早,沈淮還剛起床在院子裡刷牙,宋炳生特地讓鄭剛過來告訴一聲他們要回淮山市裡,兩撥人就此分開。

沈淮將晚離開淮山,與胡舒衛趕到淮西,在淮西留了一天,看過青峰電力產業園、鍺鐵治煉基地及青峰電廠二期工程的建設情況,又連夜趕回徐城。

雖然在兩人婚後,成怡可以向省人行要求分房,但沈淮職務變遷大,三五年就有可能會換一個地方任職,成怡也有她自己在職業上的規劃,沒有辦法確認會長期定居在哪裡,兩人也無意將家安在徐城,故而成怡在省人行還是老樣子,住在生活便利的宿舍樓裡。

趕到徐城,已經是十一點鐘。

沈淮讓司機與杜建開車去駐徐辦,他掏出鑰匙獨自上樓,開啟門看到成怡就穿著睡衣,趴在桌上睡得正香,臉下還壓著一本書;有件外套滑落在地板上。

四月下旬夜裡,天氣還有些涼,沈淮輕手輕腳的將外套脫下來擱沙發上,剛要走過去將成怡抱上床,外套裡的手機突然間響了起來。

鈴聲大作,成怡從睡夢中驚醒,打著哈欠,側著身子將滑到地上的外套抓起來,說道:“我還想著一邊看書一邊等你回來,沒想到這本書這麼無聊,才看了四五頁,瞌睡蟲就來了……”

成怡嬌嫩的臉蛋給書頁壓下兩道淡紅的印子,長長睫毛在燈下輕顫,睡眼惺鬆的樣子,猶顯嬌媚。

沈淮從外套裡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號碼,跟成怡說道:“是小姑打過來的電話。也不知道小姑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情?”挨著成怡坐下來接電話。

成怡挽著沈淮的胳膊,腦袋偏過來,靠在他的肩膀,聽他跟小姑通電話,但聽到小姑在電話勸沈淮想開些,不要在意短時間裡能不能兼任東華市委常委的事情,她這才知道省委書記鍾立岷曾找過沈淮他爸談過提拔沈淮兼任東華市委常委、卻給沈淮他爸攔下來的事情。

成怡待沈淮掛了電話,才難掩訝異的問:“鍾書記找你爸談過這事情?”

沈淮現在都不知道要怎麼說這件事才好,心裡堵得慌,只是無謂的嘆了一口氣。

沈淮昨天在電話也都沒有跟成怡說起這些事,將手機擱桌上,他只覺得身心疲憊,蹺腿躺在沙發,頭枕在成怡豐滿結實的大腿上,將跟他父親在淮山碰到的事情說給成怡聽,說道:

“鍾書記找他談這事,我事先也不知道。他要是不說,鍾書記也不可能跟我說這事,這事就這麼過去了,不會有人再提起來。他偏偏做賊心虛,以為鍾書記會跟我說這事,所以他在淮山遇到我,就當著淮山市委書記魏福明的面,把這事說了出來。他大概又是怕我到老爺子跟前去告他的狀,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