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讓我有了瞬間的警醒,事情不是這樣的,我想要的不過是一個告別的吻,不是這樣的,不是的……費力的推開他,他依舊沒有停下來直到我一次又一次大聲的喊著他的名字。

他終於停止了所有的動作,伏在我的身上,我以為他會和我說對不起,可是這次他沒有,只是一遍一遍的說著幾個字,“茜茜,茜茜……”……《弄假成婚》……

事情超出意外,好久才讓尷尬淡化,窗外下著雨,許靖軒坐在沙發上上網,我在臥室裡收拾東西。終於一切都整理好了的時候,我走出了和他說,“許靖軒,有件事和你說一下!”

“嗯!”

“公司派我去香港學習2個月,機會挺難得的!”

許靖軒放下手裡的東西,眉頭一皺,非常不高興的說,“什麼培訓要兩個月這麼久?”

“嗯,設計師的系統培訓,參加培訓的人有機會被推薦才加一個設計師的比賽。”

他一直沉默著,好半天嘆了口氣說,“要是不錯的培訓,倒是應該去!”

“什麼時候動身?”

“明天!”我心虛的說完,竟有些不敢看他,只能補充解釋著,“一直想找機會告訴你,可這幾天你太忙了!”

“哦?是嗎?”我感覺許靖軒的目光像兩道犀利的劍,嚇得我不敢抬頭。可是轉念一想,我是去培訓,又不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幹嘛非得徵求他的同意啊?他這些日子半夜回來,不也從來不和我大招呼嗎?我又沒有像上次那樣給他留紙條,我是提前30幾個小時通知到他,他還想怎麼樣,總好過我求著他問一個問題,都被他一口回絕。

上次何仲康給我多打了幾個電話,他都一萬個不樂意的樣子,他和李蘭馨一起吃飯,跳舞時怎麼從來不要求他自己?

只需官兵防火不許百姓電燈,霸道自私的大男子主義。

“是的,都準備好了,回頭我到了那給你打電話!”

“你父親管你那麼嚴,你自己一個人去過那麼遠的地方嗎,當心被人賣了。”他冷笑著問。

“沒去過,所以才想去,現在不是沒人能管我了嗎?”我也有點生氣了,我是沒見過世面,哪也沒去過,可是用的著那麼笑話人?”

“是沒人能管你了,這個家就是旅店,來來走走隨心所欲,不過這次倒是進步了,沒有留什麼紙條!”記仇的男人,還想著上回的事情。

“我們別吵了好不好,就明天一天的時間了,難道你不想留給我好一點的回憶嗎?”明明剛才還那麼熱烈擁吻的兩個人,現在就像是隔著一道寬廣的銀河,咫尺天涯。這麼說著,臉表情都變得傷感起來。

“什麼叫最後一天,莫名奇妙!”許靖軒一甩手走進了臥室,還把門帶上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姑姑打電話來說,如果一直不停,她就住在老同學家,今晚不回來了。我心底苦笑,連老天爺都想給我和許靖軒創造一個難得的獨處時間,可是許某人偏偏不領情。非要搞得劍拔弩張。

我無事可做,就把電視開啟,隨便撥臺。

這時就聽見臥室的門砰的一聲被開啟了,許靖軒手裡捏著兩張紙眯起眼睛看著我。他很少有這樣的表情,沒有怒意,很平靜,甚至嘴角還有冷酷的笑紋,可是遠遠的站在那,讓人感覺那麼無措,甚至連沙發都像是有針再扎,再也坐不得了。他的目光是從沒有過的疏遠。

“這是什麼?”幾個字,清朗的聲音如同玉碎。

我走過去,剛想拿過來,可是他卻死死的捏著,只能就著他的手去看,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是我和奧翔公司,籤的保密協議。不敢放在單位才拿回家裡收好,可是這男人竟然翻看我的東西?

用力去奪,已經被他先搶了過去,用力的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