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抬頭,雖然已經有了身體最親密的接觸,可是我還是沒有勇氣去看男人一絲不掛的身體。臉頰像火炭一樣,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在何處。

一雙溫熱的手帶著沐浴液的七彩泡沫觸到了我的肌膚,許靖軒把我從水裡往上抱了一下,一寸一寸的幫我洗澡。陽光透過磨砂的窗子照到了他的臉上,他臉上的表情十分認真,甚至有些嚴肅,像是一個虔誠的使者那麼小心奕奕,溫柔仔細,讓我感覺到自己好像他手中的珍寶一樣,被他用心呵護著。

“想什麼呢?”他突然開口,把我的思緒拉回到了現實。

“在想如果你以後不對我這麼好了怎麼辦?”我從來不是一個悲觀的人,可是原來被寵愛真的是可以上癮呢。

“傻丫頭……”沒有誓言,也沒有保證,他捏了捏我的臉蛋,又用洗髮水幫我洗頭髮。用霸道的溫柔對我說,“閉上眼睛!”

洗過澡,他擦乾了自己的身體,用浴巾擦乾我身上的水珠,再裹起我,把我抱到了臥室裡的大床上,重新放進被子裡。

自己穿好衣服,然後又找出我的衣褲,一件一件替我穿上……

在這樣一個童話般的房間裡,我幾乎以為自己是一個真正的公主,眼前的男人就是我夢中的王子,屬於我一個人的王子。

看著我花痴的樣子,許靖軒的臉上一片笑意,去開啟窗子,我垂下眼拉過被子,疊起來。

被子整理好,看著床單上白晃晃的一切,我突然想起了什麼,心底一沉……

等我從一種沉重的情緒中回神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我的面前,眼神格外的幽深,慢慢過來拉起我的手,“做飯去吧,我餓了!”……《弄假成婚……

把早點擺上餐桌,看著衣冠楚楚的許行長正坐在沙發上一本正經的拿著電腦處理郵件,又恢復了人前的‘領導’樣兒。

“吃飯了!”

許靖軒嗯了一聲,大模大樣,理所應當的坐過來,順手開啟新聞我和一起吃早餐。他吃得津津有味,可是我卻被一種莫名的情緒籠罩著。

徐斌曾經和我說的那些話像一根刺般紮在我的心裡。

說是早飯,其實已經快到了吃午飯的時間,收拾完桌子,按說就該各自奔命的上班去,畢竟都是大忙忙的,昨天突來的插曲,耽誤了一上午的好時光,搞不好今天又得加班到半夜才能回來。可是轉身的時候許靖軒就叫住了我,“最近找個時間,我們去把結婚證領了!”

我臉一熱,已經有了那種關係,從負責任的角度上講,依照許某人的性格,更是責無旁貸。

領證還是不領!

這是個問題。

昨天的記憶重新倒帶,如果沒有他轉身時我拉住他的那個動作,我斷定今天早上,我們還是以前的那個樣子,一切都不會改變。我此時最想說的不是關於結婚證的問題,我是想告訴他其實昨天是我的生日。

從小到大,我就是一個骨子裡有著極其嚴重浪漫情懷的人。曾經在電視裡看過香港老牌女星曾華倩演的一個電視劇,其中一個橋段就是女主在20歲生日的時候,把自己的第一次作為一生的禮物送給了男主。難怪人家說小說電視容易中毒,不知不覺那些浪漫的不切實際的片段就會指導一個人的行為。

而這樣的橋段即便是發生在我身上,也早就已經失去了最初浪漫的資格……又有什麼可說的……尤其是像他這樣有潔癖,對生活各個方面要求極高的男人。

“茜茜,你在聽我說話嗎?”許靖軒放下手裡的東西向我走過來。我當然聽到了,其實心裡不是沒有失落的。

我以為這一次會有所不同,可是實際上發生了那樣的親密,他的‘求婚’和以前並沒有太大的差別,還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甚至以前還有些商量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