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去躺在吧,這裡交給我!”何種康一再堅持,我拗不過他,那個廚房也轉悠不開兩個人,我只得退了出來。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何種康招呼我去吃飯,居然真的有四菜一湯,只是菜煮得很奇怪,是我沒有見過的搭配,在他期盼的目光下,先喝了一口魚湯。

“怎麼樣?”他咧著嘴笑,像個等著大人誇獎的小孩子。我費了一身的力氣好容易把又腥又鹹的魚湯嚥下去,不忍心的點點頭,他心情更是大好,又加了一塊小排骨給我,“本少爺時隔這麼多年,果然還是寶刀未老啊!”

“這麼多年?”我不解的問。

“嗯,以前媽媽生病的時候,我只有7歲,經常給媽媽煮飯吃啊,你是第二個嘗過我手藝的女人!”

原來他已經20幾年沒有做過飯了,而且我也不認為,他在7歲的時候做過魚湯和紅燒小排骨這麼複雜的菜式,我今天其實是被他當了一把試驗田。可是心裡還是被他年幼的經歷感動著。

可是這個排骨怎麼是苦的,也嚼不動啊,想吐又不敢,不自覺的就皺起了眉頭。

他卻一臉得意的問,“怎麼樣,被我感動了吧!感動就多吃一點哈!”

說著又往我碗里加了一大塊沒有切開的西蘭花。

我把排骨吐出來,這個西蘭花竟然是酸的,他把醋放得也太多了吧!

“怎麼吐出來了!”他這才發現不對勁兒,隨便一樣嚐了一點,頓時惱羞成怒,“這麼難吃還吃?你是不是就這麼喜歡委屈自己?”說著蹭蹭把飯菜都倒了,一樣不勝,自己跑到臥室裡的沙發上坐著生悶氣。

唉,少爺的脾氣就是大,我獨肚子也確實餓了,開啟冰箱,準備隨便做一點,毛主席說的好:自力更生,艱苦奮鬥……《弄假成婚》……

煮了一點米粥,重新做了兩樣蔬菜,我去房間裡叫他吃飯。他的臉依舊很紅,叫了好幾聲,才隨著我出來吃飯。

兩個人都低下頭,他吃了一會突然說,“這麼認真生活的人,認真的做法飯,你一定是一個非常有誠意的人……”吃飽了肚子,總會讓人有種滿足感。我突然發現似乎我們兩個人的關係比以前倒是近了一步。

何種康走後,我就睡著了,夢裡都是媽媽的臉,隱約的還有傷口的難受,隱隱約約被一陣電話的鈴聲吵醒了。

心跳得很快,沒有看清號碼就接通了,裡面男子的聲音讓我如遭雷擊一般,手竟跟著顫抖起來。

僅是一個‘喂’字我就聽出了是許靖軒的聲音,他並不說話,只是說完這個字就一直沉默著。

他是在做什麼呢?一個喂字就是對我最大限度的讓步嗎?

“你好!”我毫不客氣,雖然手中的電話幾乎就要拿不穩了,心一拍重過一拍,馬上就要無法負荷。

沉默,還是沉默,他不說話,彷彿剛才的聲音就是我的幻覺,隔著那麼遠的空間,他在這個時候還是在等著我的低頭。傷口一陣陣的疼痛,無聲的對峙像一把刀,一下一下的割著心上的脈絡。

他就是這樣,稍微向你讓步一點,就必須要求你加倍回報,否則就是不知道好歹,無理取鬧。我索性啪的一下子掛上了電話。

再響起的時候竟是李美旭打來的,“茜茜,許先生有沒有送上越洋的慰問啊,我早上給他打電話說你病了,他聲音都變了呢,這次是不是要好好感謝我呢?”

望著窗外香港繁華的夜景,我苦笑一下,“打了,不過只說了一個字,就掛掉了!”

“你們是怎麼回事啊,我看就是兩個怪物!”李美旭懷孕的脾氣更大了,直接摔我電話。

這個時候門鈴響了,傳來何仲康劈啪敲門的聲音,“蘇茜茜,開門!”他這回帶著保溫桶拎著裝便當的塑膠袋,笑著和我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