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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還帶著些僥倖的心理,畢竟她不是那個陸依萍了,這樣的事情不知道還會不會發生,結果還是發生了。同是女子,想到夢萍的性格張揚,雖然不喜,也不願發生這樣的事情,讓她的胃裡如同裝了沉甸甸的的石頭,剛剛吞嚥的白飯都覺得無法咀嚼下嚥。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這恐怕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噩夢了。
“媽,我是說,若是能人能預知未來會發生不好的事情,這件事情糟糕極了,那是不是應該告訴那個人呢?若是知道這世間就會大亂,那是不是更應該告訴當權者呢?”後一件事情自然是抗日的事情了,陸依萍親歷這樣的歷史,更覺得自己是歷史風中的飄萍,她的腦子裡的相關的東西如何告知當權者,如何能取信與人。
“怎麼會有人預知呢。”傅文佩笑著說道。
“我是說如果有人有預知能力,她知道對她有著惡意的人終會遭遇不幸,那麼她是不是應該告訴她?”陸依萍說道。
“若是真的保佑惡意,怕是也不會相信。”傅文佩說道:“至於你說的大亂,這世道難道還不夠亂?又有多少能人志士之前就看出來了日本的狼子野心,只是東三省,那肥沃的黑土地還不是被搶佔了去。我兒,你操心的太多了。”傅文佩最後的話倒是帶了些玩笑的意味。
夢萍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她不願意再去理會這件事情,或許她應該擺脫這種良心上的自我譴責,畢竟陸家的宅子裡是更應該在乎陸夢萍交了什麼樣的朋友,而不是自己去在乎。至於抗日的事情,陸依萍抿抿嘴,報紙上一直有專欄的,也有人說著日本人的狼子野心,偏偏民國政府還當著縮頭烏龜。陸依萍勸說著自己不安的良心,同時換了個話題,“媽,可雲的事情,你打不打算同爸說?”
傅文佩的筷子一頓,低垂著目,半晌,嘆口氣說道:“李副官他們過得不容易,當時你李叔叔跪在我面前讓我救救可雲,然後求著我不要告訴任何人。”
李副官跪下?陸依萍覺得有些驚悚,無論是記憶中還是真正的相處,陸依萍知道李副官有著自己的驕傲,她很難想象到李副官低聲下氣的樣子。想到斑白的華髮對比記憶中的意氣風發,無奈的現實和曾經的過往,陸依萍忍不住想到李副官是多麼的矛盾,可以說是傅文佩在關鍵時刻伸出來手掌,但是自己卻在歌廳唱歌這件事情上,李副官完完全全可以說是背叛了傅文佩。一面是急需金錢是瘋瘋癲癲的可雲,一面是尊敬的八夫人。不知道心中是多少的矛盾,所以李副官才會接受何書桓等人的幫助,甚至涉及到金錢上的幫助。
“媽,瞞著爸這件事情對可雲並不好的。”陸依萍說道。
“我何嘗不知道?”傅文佩嘆口氣,“只是,我答應過李副官的。”
這話有著諸多的意思,陸依萍瞬間品味出了自己最想要聽到的那一種,傅文佩也覺得是應該告訴陸振華的,只是應了李副官的話,不好不守承諾。
這件事情兩人心知肚明,就輕飄飄地帶過了這個話題,“媽,等到我的工作結束了,你便同我一塊兒去杭州。”
“還沒有嫁人,便說這些?”傅文佩青笑著說道:“再說了,別人結婚是帶過去嫁妝,哪裡有人的陪嫁是母親的。”
“有法律規定不可以嗎?”陸依萍說,“再說了,有九姨太一家人陪著呢。你同我去杭州,若是你一個人留在上海,我怎麼可能放心得下。”
傅文佩放下碗筷,輕輕把陸依萍耳畔的碎髮別在耳後,“依萍,你長大了,你有你的路,我也有我的路,我的路已經過了大半了,你的路才剛剛向遠方延伸。常常帶著汪子默回來看看我就罷了,上海這裡我也是住慣了的,”
傅文佩看上去柔弱,骨子裡也是個執拗的,陸依萍嘆了一口氣,她是沒本事勸得動母親的,忽然想到了汪子璇,若是她磨著母親,加上她的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