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殉職。”

常鎮遠沉默半晌才道:“抱歉。”

“我不覺得這是一件悲傷的事,我為他驕傲。”凌博今道,“他活出了他的精彩。唯一遺憾的是,我和他相處的時間太短,學習的機會太少。”他見常鎮遠無聲地望著自己,忙補充道,“他五年前過世的,不過在十幾年前就和媽媽離婚了,我跟媽媽過。”

常鎮遠一時三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默默地點頭。

凌博今突然衝他笑了笑,“其實我第一眼看到師父的時候,就覺得你和爸爸很像。”

“咳。”飯差點從常鎮遠的鼻子裡嗆出來。

凌博今連忙拿紙巾給他。

常鎮遠捂著嘴巴,好不容易將飯嚥下去,才詫異地瞪著他,“我像你爸?”好吧,如果他現在是莊崢的身體,也許這句話並不會這麼難以接受。但他現在是常鎮遠的身體!雖然這本來也不是他的身體,而且常鎮遠的確不懂得保養,但是、但是……去他的像他老爸!

凌博今看出他的不滿,解釋道:“當然不是外表,我是說感覺。那種很可靠,很堅定的感覺。”

常鎮遠深吸了口氣道:“看來你不適合當警察。”

凌博今怔了怔,問道:“為什麼?”

“你有非常嚴重的妄想症。”

凌博今笑了。

常鎮遠道:“你還笑得出來?”

凌博今道:“我媽媽是精神科醫生,我想她能確保我的精神狀態非常健康。師父不要擔心,我一定會圓滿完成任務,不會丟你臉的。”

大概受他剛才那番話的影響,以至於常鎮遠總覺得他看自己的目光像是兒子看老爸——要多彆扭有多彆扭!

“這件案子還指不定就讓你上呢。”常鎮遠丟下這句話,啪得放下筷子上樓去了。

45、“惡行”累累(四) 。。。

回到房間,常鎮遠又有點後悔。

當父親有什麼不好?老子收拾小子,天經地義,就該讓他去堵趙拓棠的槍口。

他心裡正發著狠,凌博今就上來敲門了。

常鎮遠恢復波瀾不驚的模樣,“進來。”

凌博今手裡拿著一套運動衫,“回來的時候看到商場做促銷,我就隨便逛了逛,看到這套運動衫不錯,褲子寬寬大大的,打著石膏也能遮住,所以就買了一套。不知道師父喜不喜歡?”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常鎮遠的臉色。

出乎意料的,常鎮遠竟然笑了笑,“顏色不錯,有心了。”

凌博今眼睛立刻彎成兩道月牙,“師父喜歡就好。”

常鎮遠的笑容持續到他把門關上,才陰沉下來。

打著石膏也能遮住?

難道他準備讓他打一輩子的石膏?

常鎮遠拿起柺杖,將床上的衣服捅落在地。

自從日記被拿去鑑定之後,就沒了訊息,常鎮遠檢查過自己的手機沒有問題,那就是劉兆打定主意要一腳踢開他,實行這種名為放假實為停職的策略。

不得已之下,常鎮遠只好趁著吃早飯,找凌博今套訊息。

凌博今很疑惑,“沒聽隊長提起過這件事。”

難道是日記被查出了問題?

常鎮遠狀若不經意地問道:“那有沒有其他訊息傳出來?”

凌博今搖頭道:“和平常沒兩樣。”

常鎮遠心裡沒底。重生以來,除了莊崢的死亡出乎意料之外,他一直都牢牢地掌握著主動權,哪怕面對正值春風得意的趙拓棠,他也可以在暗處算計得他坐立不安,但是這一次他親手將主動權交了出去,交給劉兆這個心機城府都不簡單的角色,結果是否會如他所願,他並沒有十分的把握,尤其隨著時間的推移,把握變得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