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被人給打暈了去,她二人受些罪還無事,偏姑娘還被歹人擄去了,至今還不曉得對方是何人。

“此事不能鬧大,眼下該如何是好?”平安急道,她雖平日裡性子馬虎大意,可這事上頭還是有些分寸,自古以來女子的名聲清譽最最重要,若是將此事報了官,屆時姑娘便是尋回來了,想必這一輩子也便完了。

可若是不報官,她二人又該如何行事?眼下姑爺又不知蹤影,便是姑爺在,這事焉知好不好同他道明?

“定又是那個畜生!”二人尋了一塊隱蔽處停下,噤聲許久的如意突地咬牙切齒道。她二人未見過薛二的面,可姑娘往日所經的事卻是一清二楚,曉得祁安城有個薛家,兩年前便是他害了姑娘,如今竟又……

如意氣的渾身發抖,緊了緊拳頭。“想來不會猜錯,定是那姓薛的畜生!既是這般,你便先回去一趟,同太太道一聲舅太太要留咱們姑娘在紀家歇一晚,先將她穩住了,莫讓她對姑娘胡亂猜想。我則去趟紀家,此事與他們脫不開干係,必要將姑娘救出不可。”

二人分頭行動,平安急急跑到家門口,正要緩一緩氣息再敲門,這大門便一下被人自裡邊開啟,抬頭一看竟是姑爺,不免驚撥出口,“姑爺您可算是家來了!咱們姑娘……”平安霎時止住了嘴,聲音打顫的接著道,“姑娘被舅太太留下了,今日便不回來了……”

陸敘面沉如水,盯著她問:“此話當真?為何不回來?”他不過剛回來片刻,聽娘道小宛為他一事去了紀家,他便再坐不住,起身就要到紀家去接她回來,誰知一開門便見著她的丫頭,原還以為小宛自己回來了,誰知這丫頭身後無人,正是疑惑之際,耳邊便傳來這樣一句,當即便十分不喜。

平安心內極其掙扎猶豫,不知到底該不該將實情告訴給姑爺,姑娘被個男子擄走,實在算不上好事兒,若是姑爺不介意還好,若是真的介意了,姑娘日後的日子又會是怎樣?

“去,去紀府的路上衣裙溼了,現下雖是未再落雨,可寒氣還在,舅太太顧及姑娘身骨弱,便將她留了下來……”平安心裡藏著事兒,說話便顯得十分沒有底氣。

“到底出了何事!”這丫頭不會掩藏情緒,整張臉上都寫滿了惶恐不安,陸敘哪裡看不出來她在說假話,當即便沉了聲音。“你既不說,我這便去紀家問個清楚。”話音剛落,人便闊步行了數步,平安慌得連忙追上他。

“姑爺!姑娘出事了!”

平安忍不住啞了聲音,到底道出了實話。

☆、第15章 。4城

屋子裡靜謐無聲,燭臺上只燃了一支小燭,微弱的燭光所及的範圍雖小,卻不妨礙薛二爺看清榻上昏睡不醒的小人兒。他這般坐在椅上已是許久,昨夜喝得多了導致此刻腦門兒還疼著,兩手放在膝上,望著榻上的小人兒一臉糾結狀。

不久前於街道上將她強行擄走一事,當時覺著事小,眼下冷靜下來卻是難免生出了兩分悔意。先不說那兩個丫頭就是後患,便是無那兩個丫頭,光只紀家知曉了這事,想必也是極容易猜著是他。

薛二爺嘆一口氣,身子靠在椅背上,手掌扶著額頭,暗愁這事該如何解決。

正是苦思冥想之際,屋外便傳來急促地拍門聲,只聽得那金大喘著粗氣道:“爺!不好了!衙門上來人了!”

衙門?薛二爺驀地站起身來,隨即便是擰了眉頭。“大晚上的衙門裡的人來做甚?把人打發回去,便道爺早已歇下了,有何事明日再說。”

“爺,卻是不光只衙役來了,便是章大人也來了,眼下正在門外叫囂著,道是城裡生了起盜竊案件,挨家挨戶都在搜髒,便是咱們薛家亦不可放過,爺,這事您怎樣看?”

薛二爺已經開了房門出來,聞言卻是冷冷一哼。“他竟這般不怕損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