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感受到光明與善良的那一刻,你就已經開始信奉偉大的帕特神了。”帕斯坦微微頜首,回答到:“不過。很幸運的,麥肯老師受到光明神的感召,現在也能夠獲准使用治療之手……”

“其實我挺好的。”林奇插了句嘴。不過所有人的目光中都是一種“你現在非常非常不好”的表情,他也就沒再堅持說下去。

麥肯騎士走到林奇面前,將手放在他的額頭上。澤麗法扶著法師站在一旁,她的手指總在腰間的短刃劍上來回撥動。

“林奇,你我的理念不同,但是卻並不妨礙你和我成為並肩作戰的朋友。現在這個世界需要你的力量。你應該醒來了……”麥肯騎士唸唸有詞,但是後面的話誰也聽不清了。一團柔和的白光從林奇的額頭開始,慢慢將他的身體包圍,將他完全籠罩起來。

這個過程非常地漫長,就連太陽也耐不住寂寞,溜到群山背後休息去了。林奇在澤麗法的嚴令要求下,站在原地一動都不能動——也不完全是這樣,他現在還可以打打呵欠。

麥肯騎士最終將手收了回來,白光也逐漸消失。

“已經到達極限了。”麥肯騎士說道:“治療之手並不能夠將林奇完全治療好,他用來封印自己記憶的魔法實在非常強大。我只能讓其有所鬆動。現在。只能等待他慢慢的恢復了。”

“那這到底需要多長的時間?”還沒等澤麗法開口,武僧雷古拉便脫口而出。“只有林奇有能力將我送回我的世界,如果他一直不恢復記憶。我就會被困在這裡。”

“我們需要你的幫助。”維斯林對他說:“你能夠用赤手空拳傷害大蛇,這是我們在場的人都很難做到的。現在帕斯塔將軍的冰芯刃已經破碎了,所以我們非常需要你。”

武僧站起身來,並沒有理會維斯林所說的話。雖然他的確成功的對大蛇造成傷害,甚至割下了大蛇的一顆頭顱,但是他自己所受到的創傷也不輕。他的雙手到現在都止不住顫抖,麻木的感覺讓每一個關節都變得僵硬。因為他將手一直藏在寬大的袖子中,所以暫時還沒有其他的人發現。

“林奇,我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直到昨天才明白其緣由。我儘量給你解釋。但是不指望你真的能夠明白多少。”武僧緩緩地說道:“你的力量,你的法術,完全來源於你自己對自己的認知。所謂對於記憶和靈魂的封印,完全是一種障眼法。當你從內心深處相信自己是一名法師之後,便可以恢復原先的自己。”

“但是我的確不是一名法師,而是戰士。”林奇說道:“雖然你們看上去都那麼熟悉我,但是為什麼一直在說我是法師?咒語那種東西我根本不懂,我憑藉著手中的寶劍戰勝了魔法神,這就是全部!”

“別在這裡胡言亂語了!”武僧說道:“我不能看著那個混蛋蛇妖在這個世界興風作浪。如同欺騙我們那個世界的人一樣,用謊言欺騙你們!我需要你來開啟世界的出入口,這樣我才能夠將其降服。這是我的宿命,也是我修煉中始終甩不開的心魔。張大你的耳朵,林奇,聽我說,你不是一個戰士,這一點,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雷古拉向後退了三步,攤開手對林奇說道:“你能夠戰勝魔法神,那麼就來打敗我試試?”

“這有何難!”林奇一躍而起,直朝著向雷古拉撲了過去。

這一場戰鬥沒有什麼懸念,雷古拉的身手比林奇好得太多了,法師無論怎樣,連武僧的衣角都沒法抓到。相反,雷古拉用非常奇特的擒拿摔絆,或者僅僅輕推慢帶,就一次一次讓林奇摔倒在地上。

法師卻越挫越勇,總是爬起來與武僧接著交手。這場如同“教學戰”的比武一直持續到深夜,雙方才停止。

最後,林奇的身體已經搖搖欲墜,他鬆開了手。讓紫金色的寶劍輕輕掉落到地上,然後慢慢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