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叫囂,叫囂著眼前的這個女人會告知他答案。他真的想知道。

“行。”王瓷錦眸子的焦距慢慢的匯聚在展令揚的臉上,“跟我立個血誓吧。立血誓我就告訴你一切。”

血誓?展令揚擰眉,現在還有人信這個東西?可是看著王瓷錦虔誠的眸子,他不自覺的認為那可能真的不會什麼虛無縹緲的東西。血誓,真的要立嗎?

“考慮好了嗎?”王瓷錦的臉逐漸的清冷,眸底更是一眼望去皆是冰天雪地,白茫茫的一片。

王瓷錦的眼神令展令揚心頭錐子錐一般的疼,他點頭,“好。”

王瓷錦摘下了顆耳釘,旋轉了幾下,裡面便冒出個尖銳的尖頭,“伸手吧。”王瓷錦接過展令揚的掌心,凝神,專注的在展令揚的掌心上用尖頭繪上了繁瑣的紋路。半晌之後,展令揚一臉的冷汗,他唇色泛白,看著自己掌心中那看不懂的類似圖騰的東西不解,他剛想問王瓷錦刻在他手上的東西是什麼。可是抬眸卻看到了額頭汗珠淋漓的王瓷錦正在咬著唇瓣,在自己的手心上同樣繪上了未知的圖騰。

展令揚看了一會兒,可他的同王瓷錦的圖騰並不一樣,兩廂看不明白,但是連起來恍恍惚惚的覺得好似能連在一起的各一半。那些紋路看久了,神更是晃得厲害。

王瓷錦的唇色比展令揚的更透明,她將耳釘擦拭乾淨釘回自己的耳洞上。微笑的看著傷口刻畫出的圖騰,兩人掌心對掌心,在展令揚還莫名的情況下,一個吸力將他們的掌心緊緊粘合。王瓷錦望了展令揚一眼,眼中的神色似喜似悲,似無謂,她閉上了雙眼呢喃著什麼,都是他聽不懂的東西。

在王瓷錦的呢喃語中,展令揚的神智慢慢漂浮,不知墜往何方。虛無的天地間,獨他一個人佇立。

久或不久之後,被震碎的天地,他從中清醒了過來。俯身看著自己沒有一絲傷痕的掌心,腦子有些模糊。若不是看到虛弱的趴在他被子上的王瓷錦,他會以為剛才的一切,那是一場夢。醒了就什麼都忘了。

展令揚挪動著被石膏裹住的一條腿,使勁的想要把王瓷錦抱到他床上,行動不便的牽扯中,王瓷錦顫巍如蝶翼的長睫毛眨了,一雙清冷死寂的眸子凝視著處於尷尬中的展令揚。

展令揚有些不自在道:“醒了,在床上躺一會兒吧。你的身體看起來很不好。”

王瓷錦第二眼看的是自己空白潔淨沒有傷痕和血跡的手心,她,苦笑不是該喜還是憂。那上古傳下來的血誓竟被她第一次就用成功了。她抬起的眸子看著展令揚眼中奏起的是狂喜,退潮的是無盡的失落。

握緊手心的王瓷錦:“我們之間立的血誓成了。以後我們壽命共享,生死與共。不得背叛,無論背叛的是哪一方,背叛的後果了雙方神魂俱滅!”

展令揚被王瓷錦的語氣震撼住了,他知道的,他不該相信這些。可是對著這樣的王瓷錦,卻不由得他不信!

“這個話該從三十年前說起……”

三個鍾,緊緊是三個鍾。王瓷錦的句詞簡練精短,她將她同展令揚的三十年,用平平的語氣敘述出。

將所有的一切都講完,王瓷錦掀開了被子坐起,她背對著展令揚,她無法得知展令揚此時的心情會如何。她不想,也不敢知道。

“那些信件和婚書都在我家裡的那個匣子裡。這次回國,我可以將之交還給你。若匣子裡的東西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