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臨城回來以後,喻以默難得沒有折騰她,阮詩詩酣然入夢,一覺睡到天光大亮。

她再次睜眼的時候,正看到喻以默洗漱完畢,從衛生間走出來。

淅淅瀝瀝的水珠順著他的發梢落下,滴在小麥色精壯胸膛上,恰好被窗外的晨光鍍上一層金色,腰部圍著的白色浴巾半遮半掩住他堅實的腹肌,看起來極度誘人。

阮詩詩下意識吞了吞口水,臉頰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燒的滾燙,她急忙用被子遮住大半張臉蛋,只留下一雙水汪汪的眸子露在外面。

她忍不住在心裡暗罵自己沒出息,明明已經親密接觸過那麼多次,看到這樣的場景居然還會臉紅心跳。

喻以默擦乾頭髮上的水,側眸看到床上又羞又臊的小女人,兩步上前拽住被角,稍加用力,阮詩詩漲紅的臉蛋立刻映入他的眼眸。

「偷窺?」隨著磁性聲音響起,他俯身將她壓在身下,「我不介意你光明正大的看我。」

阮詩詩甚至可以感覺到他呼吸時撲面而來的薄荷香氣,嬌俏臉蛋紅的愈發嚴重。

她急忙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像是搞破壞後被抓包的孩子一樣侷促,磕磕絆絆回應道:「誰……誰偷窺你了!」

「沒有嗎?」喻以默湊的更近,視線也越發灼熱,兩個人的鼻翼幾乎緊貼在一起,阮詩詩習慣性閉緊雙眼,只等著唇瓣間落下一吻。

一室寂靜。

阮詩詩許久沒有等到預想中的濕吻,她悄悄抬眼,正對上喻以默戲謔的目光。

「你……」她臉頰紅的更加嚴重,急忙推開喻以默翻身下床,隨手從衣櫃裡抓起一件衣服就要去衛生間洗漱。

喻以默伸手攔住她的動作,修長手臂掠過她的耳側,從衣櫃中拿出一件純黑色連衣裙塞進她的手裡,「今天穿這件衣服,等一下我們一起出門。」

三個小時後,邁巴赫停在青山墓園,園內價格最貴的一塊墓地前,阮詩詩手捧鮮花站在喻以默的身邊。

兩個人面前的墓碑被打掃的一塵不染,上面雕刻著「慈母姜婉萍之墓」,黑白照片中的女人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顯得十分溫婉。

喻以默對著照片中的女人深鞠一躬,「母親,我帶著妻子過來探望您。」

阮詩詩聞聲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將鮮花擺在墓碑前,柔聲道:「母親,初次見面,我叫阮詩詩,是……以默的妻子。」

她越看照片中的女人越覺得親切,臉上溫柔的笑容不知不覺擴大化,「也許我不是您心中想要的那種兒媳,但我向您保證,我一定會替您照顧好以默,請您放心。」

說完,她也對著墓碑深深鞠躬。

喻以默輕攬住她的肩頭,在母親的面前,他身上的凜冽氣息明顯比平時少一些,低聲說道:「母親和奶奶的眼光一樣,她一定會喜歡你。」

阮詩詩目光這才投向他,伸手指著他說道:「那你要在母親的面前保證,以後絕對不會欺負我。」

「好。」喻以默將她的小手握緊掌心中,在她的手背上輕輕落下一吻。

雖然只是對著一塊冰冷的墓碑,但阮詩詩依舊有說不完的話。

她話語之間離不開森森和莎莎,似乎想把姜婉萍錯過的一切都補償回來,所以一直呆到中午才離開青山墓園。

沿著林蔭小路下山,再往前兩公里就是青山綠水環繞的青山公園。

與營利性的園區不同,這裡沒有過多的遊客,處處透露著自然美,同時也是未婚夫妻拍攝婚紗照的好地方。

阮詩詩和喻以默一路散步到這裡,已經遇到好幾對洋溢著幸福笑容的情侶在拍照。

「先生小姐,打擾二位一下,我是盛典婚紗攝影的工作人員。」一個滿頭大汗的小姑娘跑到兩個人面前,舉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