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打扮既亮麗又搶眼,高雅且不俗。

予柔?!

發現二弟的女伴竟然是她,楊靖鷹震驚得忘了他的語言能力,就只是瞪大眼睛看著她,一直、一直看著她。

直到那明顯有不良意圖的男人在一旁竊笑輕咳,他才迅速找回迷失的意識。

“這是怎麼回事?”他眯起眼,冷冷地問她,也問那隻奸詐狐狸。

“就是……那個……”

康予柔小手不安地絞扭裙襬,神色為難地不斷望著楊靖鳶,不知道該怎麼描述他“說服”她陪他前來出席的那段經過。

“怎麼?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見她一直盯著自己的弟弟,楊靖鷹非常、非常地不高興,臉上的寒意更深、更駭人。

“哎,你別吼她,我告訴你就是了。”奸詐狐狸楊靖鳶跳出來“英雄救美”。

“其實很簡單啊,因為卉卉出嫁嘛,我們做哥哥的當然不能缺席,可是我自己一個人出席好像太寂寞了,於是就想找個伴,可是看來看去身邊都沒有合適的人選,最後就想到向大哥商借您的紅粉知己。”

“商借?”哼!他可不記得有人曾來問過一聲。

“是啊!大哥,您都不知道這小女人有多固執,我好說歹說,她都不肯陪我一起出席。”

“是嗎?”他讚賞地瞧她一眼。“但她現在人不是在這裡嗎?”除非是他迷昏她把人扛來。

“唉,你不曉得其中的曲折過程,一開始她確實不肯答應,幸虧我毅力堅定、百折不撓,她不答應,我就天天登門拜訪,直到她被我的誠心感動為止。”楊靖鳶噙著夢幻的微笑,歌頌自己驚人的意志力。

“嗯。”這人太不要臉了,老三楊靖梟作嘔地捂著嘴,差點吐出來。

“是嗎?”楊靖鷹冷笑。

他是自己的弟弟,他肚子裡有多少條蛔蟲,他一清二楚,鬼才會相信他那套“誠心感動天”的說詞。

“依我看,應該是她一開始不答應,你就天天上門死皮賴臉地痴纏,纏到最後她受不了,才勉強答應以換取安寧?”

是的,就是這樣!康予柔眼角噙著沉冤得雪的欣喜淚水,不斷用力點頭。

“別說得這麼難聽,什麼死皮賴臉?我可是很好心的,知道她生活寂寞,每天一起床就去陪她聊天,現在我連她唸書時的座位和學號都知道了呢!”

陪她聊天?楊靖鷹的臉倏地一沉。

“那天我還纏著她替我畫了一張畫,她畫得實在太棒了,我要請人裱框掛在客廳裡,讓大家都能欣賞。”

替他畫畫?楊靖鷹臉色更加難看。

“而且她棋下得很好喔,為了贏過她,我經常找她挑戰,甚至常常吃過晚飯才回家。對了,順道一提,予柔煮的面很好吃喔!”

煮麵?!

夠了!楊靖鷹不想再聽了,再聽下去,他會在妹妹的大喜之日動手揍自己的親弟弟。

“你跟我來!”他面色鐵青,拉著康予柔就往外走。

“欸,阿鷹!婚禮就快開屬了,你要企哪裡啊?”楊虎喊道。

“我馬上回來!”冷硬的聲音拋來,人已消失在門外。

“你為什麼要來?誰允許你來的?!”

將她拉進無人使用的空包廂裡,楊靖鷹沉著臉,冰冷質問。

他的質問讓她極為難堪,淚水一下子湧了出來。“對不起,我不該擅自跑來這裡,我馬上離開!”

她捂著嘴轉身想走,他卻像突然清醒似的,立即拉住她。“別走!”

他從後頭擁住她,道歉似的彆扭低語。“你別生氣,我不是怪你,而是……不想看見你和鳶在一起。”

他們選了同色系的衣服,鳶又是俊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