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又有相當一部分人傷勢未逾,沒有靈獸座騎,行動遲緩,肯定不可能擺脫魔物大軍的追殺。

見姜澤、姜定、周桐等人羞愧的低下頭,陳海瞬時間便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

很顯然在姜澤他們回來報信後,姜詔、吳承悅、寧升榮等人,就決意將傷病都拋棄掉,輕裝跑路,要是不嫌更惡意的去揣測他們的動機,這些人未嘗沒有利用被拋棄在北陵谷的傷病弟子去吸引魔物大軍的心機。

陳海只是嘿嘿獰笑,抱胸站在一旁不吭聲。

見姜澤、周桐他們羞愧的樣子,姜璇也猜到是怎麼回事,她還少不更事,沒有學會出賣跟背叛,一臉俏臉漲得通紅,氣得不知道要姜澤他們說什麼才好,她跟陳海拼命吸引魔兵斥侯的注意,讓姜澤他們能及時趕回通風報信,就是為了讓姜詔、吳承悅他們能夠拋棄傷病弟子,獨自逃跑嗎?

“姜璇師妹,大部隊都準備出發了,你能及時安然無恙回來就好,要不是遇到姜雨薇師姐,我都不知道怎麼交待呢!”寧升榮剩御他那頭威風凜凜的靈虎,趕過來一臉關切的說道,“姜師弟他們四輛精銅戰車,趕回來報信時,都跑散架了,我再調四輛戰車給你們,這樣你們就不用擔心會被落下了!”

“為什麼不將所有傷病弟子都帶走?”姜璇質問道。

“……”寧升榮英俊的臉一頓扭曲,沒想到姜璇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竟然直接就戳中他內心的難堪,尷尬的解釋道,“我們已經派人乘靈禽趕回天域通道附近報信,相信師門很快就會有援兵派來,絕不可能坐視我們受魔物屠戮——我們也是先趕往天域通道附近迎接師門援兵,相信到時候能及時趕回來救援其他人。”

姜璇不再是少不更事的天真少女,她相信萬仙山瞭解到血煉場的殘酷跟魔物異動之後,是有可能派援兵進來的,但正因為如此,諸弟子精誠團結才更有可能堅守到援兵趕到。

寧升榮他們想逃,無非是認為他們兩萬多人,怎麼都堅守不到師門援兵趕來的那一刻,這也坐實他們將傷病弟子拋棄下來,就是要利用這些傷病弟子吸引魔兵大軍,以便他們能逃得更遠,能在血煉場存活更久,支撐到援兵到來的一刻。

“我不走,”姜璇斬金截鐵的說道,飛跳到陳海的肩頭,柔聲跟陳海說道,“我們留在北陵谷等候援軍,好不好?”

陳海心裡一笑,誰是誘餌還不得而知呢,攤攤手,將破月戟扛在肩頭,大步朝北陵谷走去。

寧升榮英俊的臉,陰柔的抽搐了兩下,掃了姜澤、周桐、姜定等人一眼,見他們都慌亂的避開他的眼神,目光驟然一冷,他是想透過姜璇去討好姜雨薇,也有心想拉攏姜澤、周桐等人,但他不可能為了討好姜雨薇,為了拉攏姜澤、周桐,就留下來陪這些不知死活的人賭命。

陳海手腳並用,爬上谷口北側的山崖,坐在一塊巨石上,托腮看著山谷裡的一切。

數千宗閥子弟簇擁著三百多輛精銅戰車,亂糟糟的卻又十分快速的馳出北陵谷。雖然留在北陵谷的血煉弟子人數更多,但裝備差不多了,不要說沒有幾頭靈禽、靈禽了,就連精銅戰車也沒有幾輛,顯然他們絕大多數都是寒門出身,不管有沒有傷病在身,這一刻都被宗閥子弟視為會拖累逃亡速的累贅,被拋棄下來。也有一部分人,顯然也清楚宗閥子弟並不可靠。

陳海回頭見姜澤、周桐、姜定三個少年,手腳並用的爬過來,獰笑著問道:“你們怎麼不跟著寧升榮他們去逃命?”

“魔兄,我們要怎麼才能守住北陵谷?”姜澤一直都不想承認一頭魔物,比他們更聰明、更精通戰事,但到生死關頭,不得不硬著頭皮過來求教。

“守戰之事,人心為上,”陳海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們去跟大家說,寧升榮、吳承悅、姜詔等守閥子弟逃走,必定會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