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封號。那些虛的,頂什麼用?奴也生不出孩子。還指望同福晉們爭寵不成?奴做爺的外室吧,這京城都曉得奴是爺的人,誰還敢打奴的主意?這樣一來,就算奴出府去住,爺也安心了!”楊子墨輕聲說道。

“這……”雅爾江阿還有些遲疑。

“爺的宅子空著地,收拾出一間容留奴就是。奴這幾年在揚州,學了地道地淮揚菜,奴也想天好的時候,給爺唱幾支曲子。”楊子墨的聲音,帶著些許沙啞,聽得人心裡直癢癢。

曹顒心裡嘆了口氣,什麼是尤物,這就是尤物,雅爾江阿怕是頂不住。

果不其然,雅爾江阿已經點頭,帶著幾分寵溺道:“海子邊又處宅子空著,你既不耐煩在這邊府裡住,爺明兒就使人收拾那邊,卻也是清靜。”

曹顒身子僵了半天,已經有些支援不住,額上已經滲出汗來。

“夜深了,爺先喚人將曹顒爺送出去吧。”楊子墨地聲音溫柔得緊。

雅爾江阿“嗯”了一聲,抬腿出去了。

曹顒心裡鬆了口氣,就聽有人道:“王爺出去了,曹爺睜眼吧。”

曹顒睜開了眼睛,卻是與正望著他的楊子墨對了個正著。

雖是曉得眼前長得禍國殃民容貌的是個男人,但曹顒還是帶著幾分不自在。

楊子墨已經收斂笑意,抱拳給曹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道:“曹爺不禁照拂文錦,還救了丹哥,實是令子墨心裡感激不盡。丹哥同我不是手足,勝似手足。曹爺救了丹哥,亦是子墨恩人。大恩不言謝,日後若有機會,子墨願效綿薄之力,以報曹爺大恩。”

曹顒聞言,面上不變,心裡卻是大驚。

他收留柳子丹之事,甚是秘密,外界就算曉得曹家添了門下僕人,也不過以為是奶媽之夫罷了。

楊子墨是怎麼知道的?這樣說來,雅爾江阿曉得多少?

就是為了瞞下這段公案,曹家闔家上京時,才沒有帶柳子丹回京,而是將他安置在蘇州李家。

“曹顒爺不必驚慌,五十一年,我也在沂州。卻是說來話長,改日再詳稟。”楊子墨的臉上滿是坦然,眼神已經去了溫柔蜜意,只剩下滿目清澈。

雖說他周身地綾羅綢緞,饅頭珠翠,但是站在那裡,卻是讓人感到“出汙泥而不染”的高潔來。

院子裡已傳來腳步聲,想來是雅爾江阿回來了。

曹顒無法,只好闔了眼睛,繼續裝睡,任由人將自己扶了出去。

走了一會兒,就有小滿帶著人接著了。

“急死人了,再不出來,小的就要找地方抹脖子了!”小滿嘟囔著,聽著話音兒,帶了幾分焦急。

直到被扶上馬車,曹才睜開眼睛,心裡去存了許多未解之謎。

聽著楊子墨地意思,他同韓江氏倒是舊相識。韓江氏在揚州有些產業,這個曹顒是曉得的,卻不知道竟然還藏了個“大美人”。

卻是不曉得,她知不知道楊子墨是個男人。

楊子墨是唱慣旦角地,扮起女人來惟妙惟肖。就算曹顒曉得他是男人,偶爾也不免錯覺。要是不曉得的,除非寬衣解帶,驗明正身,否則誰會相信他是男人?

這個時候,楊子墨出現,曹實感覺不但他地惡意。

想到身殘貌毀的柳子丹,再想想做婦人裝扮在雅爾江阿面前承歡地楊子墨,曹顒實不曉得該做如何想。

同那些人相比,他的日子塞似神仙了。

瞧著楊子丹話裡話外的意思,往後是想要拋頭露面,介入京城商業,是真有心賺錢,還是想要報恩,藉著簡王府的勢,為韓江氏撐腰?

曹顒不知他的用意,卻是曉得自己個兒不宜同簡王府走得太近。

否則名聲受損不說,再引起四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