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牙祭。”

陳管事躬身笑道:“哪裡還需大捕頭吩咐,我們大管事剛才還提到您呢,說是要趕上您帶人巡街,就勞駕鎮鎮場面,省得大年下的,人多再擠個好歹兒的。不怕出事兒,這不是怕麻煩麼?”

那捕頭聽了,道:“不是聽說伯爵府那邊正操辦親事麼?怎麼大管事不在府上侍候,還有功夫來這邊?”

陳管事笑著說道:“這攤面雖說是我們大爺生意,但多是由大管事出面打理。大管事的老爺子,那不必說,是南邊府里老管家;大管事家的小爺,也是打小在咱們大爺身邊當差,也是極體面。就因這,大奶奶也沒拿大管事當外人。”

那捕頭聽了,笑了兩聲道:“既是大管事的吩咐,那還有什麼說的,左右一兩個時辰地功夫,我就帶著兄弟們在這一片轉悠。要是真出了事兒,衙門那邊也沒臉面不是。”

陳管事道:“那感情好,待小地一會兒去稟告大管事,讓他老人家來謝您……”

同稻香村外的喜樂氣氛相比,鋪子裡地氣氛是低沉中帶著幾許緊張的。

畢竟既然做“酬賓”,需要的年糕數量就比平時要龐大得多,點心師傅們已經全心忙這塊兒了。

內堂裡,韓江氏坐在椅子上,因帶著面巾,看不出喜怒。

曹方坐在一旁,臉上有些陰沉得怕人。如今,在這曹家操辦喜事的功夫,要是這邊鋪子真出了人命官司,影響買賣還是小事兒,這大過年的也是晦氣不是。

心裡惱歸惱,曹方看了韓江氏一眼,倒是有對韓江氏生出幾分佩服來。能防患於未然,將一場大禍事消弭於無形,也算是本事。

早先還為大爺尋她做總掌櫃的不值,覺得她佔了大便宜。如今看來,這買賣鋪子還真需要有個掌舵地。

韓江氏看著曹方所想,不緊不慢地說道:“鋪子剛張羅,曹爺便提醒過小婦人,這點心吃食是入口的東西。半點輕忽不得。要不然的話,出了是非,再好的招牌也能毀於旦夕。”

雖說從這邊鋪面開始張羅,曹方也在這頭,但是負責的是鋪面修正同人手安排方面,對於買賣上地事兒從來不插手,因此還是頭一回聽韓江氏說這個。

“怨不得從開業就養了十來條大狗。我還以為是護院用的。看來大掌櫃那時便防著外人這手。”曹方回道。

韓江氏搖搖頭,道:“外人畢竟是外人,想要使陰的,也傷不了根基。做買賣,最怕的就是內鬼,那才是防不勝防。要是鬧出動靜來,可是傷筋動骨。”

兩人正說著話,就聽到腳步聲,大踏步進來一人來。

曹方見他手中拿著一張紙。道:“都供出來了?可問出是誰指使的?”

來人是曹身邊的長隨之一趙同,對審人問人上有些長處,被曹打發過來給曹方做幫手的。

趙同將手中地供紙遞給曹方。道:“這小子雖說骨頭有些硬,但還是招了。說是豐潤齋地管事給了十兩銀子,讓他往這邊的東西里添些材料。這邊的東西平素都是庫房裡鎖著,每次取貨的規矩,也是一個師傅帶著兩個活計三人結伴,他沒機會下手。只有那半桶油是刷烤盤用的,擱在外頭,便動了心眼。將東西撒裡面。”

說到這裡。他皺眉問道:“豐潤齋也是點心鋪子?這般齷齪的手段,可不能容了。要不要拿著大爺的名帖,將這個小子送到順天府去?那樣的話,連蘿蔔帶泥巴就都提溜上來了。”

雖說早想過生意好了,同行會眼紅,但是也沒有想過對方敢拿下毒來探路,這不是尋常傾軋那麼簡單了。

曹方冷哼了一聲,道:“這可是瞧著大爺脾氣好,還是託大不將咱們府放在眼中?回去請示下大爺同奶奶,難道讓什麼阿貓阿狗都在眼跟前蹦?”

韓江氏原聽著,見兩人如此說,道:“大管事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