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品藍翎侍衛,還是內班,卻是又體面、又輕省。也就是十六阿哥隨扈,得到的訊息早,要不然地話,不曉得有多少人搶破了腦袋補。

告訴完曹這個好訊息,十六阿哥又叮囑一句,道:“這次侍衛處那邊的幾個大人也惦記這個缺,硬是讓我磨了下來。你這幾日置備些禮,往他們幾個府上謝過,傅爾丹同阿靈阿兩位的要厚些。”

這些話就算十六阿哥不說,曹心裡也有數。就算為了曹頌入職,這幾位也要去先拜到。

最當謝的還是十六阿哥,曹不過在信中提過一次,十六阿哥便能如此上心,實是令人感激。

只是以兩人的交情,說得太多,反而見外。曹笑著謝過,問起別情。十六阿哥將這幾個月的事簡單說了,每年地行程都差不多,也沒什麼稀罕事

十六阿哥已經得了訊息,曉得曹寅補了禮部左侍郎,就要上京,臉上也是歡喜,道:“額娘唸叨了好幾遭,姨母到京,往後也有人能陪她說說話。要不每次見別的宮眷進宮,很是羨慕,也想著這邊的親戚。”

衙門裡說話也不便宜,曹便同伊都立交代了兩句,先隨十六阿哥出來。

兩人騎馬,並肩而行。十六阿哥聽說曹頌兄弟地親事都訂了,笑著對曹說:“幸好姨夫要進京,要不然你這做哥哥的,又是給補差事。又是給娶媳婦,道真應了那句長兄如父的話了。到底是瑣碎,操心勞神不說,也容易落下埋怨。又不是親兄弟,也就你這樣心腸軟的,換了別地人,少不得已經生出厭棄之心。”

說到這裡。想著皇子阿哥之間的兄弟“友愛”,十六阿哥不由有些唏噓。他看了曹一眼,面上有些複雜,道:“許是好心有好報,你這般只是為了照顧兄弟,什麼也不圖地。也算是省心。不像有些人,累人累己。。這手足情分也著實累人。”

曹見他這般感慨,道:“想那麼多做什麼。你不是想要做自在王爺麼?往後會如願的。”

十六阿哥只當曹是安慰自己個兒,並不放在心上,擺擺手,道:“你當王爺是那麼好封的,我指望皇阿瑪讓我們出宮時,多賞些莊子就阿彌陀佛了。”

說笑著,到了路口,十六阿哥還著急先回宮。兩人便就此別過。

曹頌的差事下來。曹這邊也是歡喜不已,也直接回府。想要將這好訊息告訴給大傢伙

回到府中,進了二門,剛到芍院門口,曹便聽到兆佳氏的怒喝聲:“狗屁總督府的侄女,跟抄家滅族的人家聯姻,這不是倒了血黴了?他家地姑娘有什麼好,跟著祖母過,就好了?這滿京城,誰不曉得噶禮之母,為禍之祖,逼得兒孫橫死,抄家滅族,豈是良善人?不行,這門親事,我是不認地,我可受不了這笑話。”

曹在院子裡聽了,止了腳步,皺眉不已。

看來是兆佳氏得了風聲,向曹頌發作,卻不知曹頌會如何作答。

屋子裡“撲通”一聲,隨後就聽曹頌說道:“母親,兒子……兒子不是誠心瞞著母親,卻是真心實意看上了靜惠。也曉得家族體面,不敢讓家族蒙羞。靜惠家雖說敗了,但是幹她一個小姑娘何事?如今,她姨母已經將她接到富察家待嫁,並不同董鄂家有什麼相干。母親,這門親事是兒子求來的,還望母親能心疼兒子,成全兒子這一遭。”說著,已經是“砰砰”地聲音。

“成全個屁!”兆佳氏的聲音有些發顫,罵道:“你這不孝子,因你是長子,費盡心思給你找體面的人家。為了你,連你舅舅家地親事,我都推給了老三,卻是尋了這樣一個長媳,你讓我一輩子抬不起頭來麼……”說到這裡,就是一連串罵街,連帶著曹都給罵進來。

曹聽著沒意思,從芍院出來,心裡有些悶。

靜惠那邊,他本已同傅鼐兩人說好。雖說不改姓氏,但是富察家只當嫁女來操辦,往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