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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十六阿哥放出話,將金子說成了五千兩,剩下的都是銀子。只是金銀重量大小不同。若是有心人探查,怕是也瞞不過去。不過沒什麼。這是太后名正言順賜下來的,母親就安心收著吧。只是太后孃家那兩座親王府,咱們當預備些禮過去。他們在京城也建有王府,倒是的不用送到關外。”曹顒想了想說道:“再有就是太后那邊,再有一個多月,就到太后祭日。母親拿出幾百兩金子,舍給寺裡,為太后祈福也好。其他的財物,暫且就不動為好,左右咱們家也不缺這個。”
李氏聽兒子安排的妥當。自是點頭道好。
她從外頭回來,還沒更衣梳洗,曹顒沒多坐,就回來了。
初瑜本還提心吊膽。聽曹顒說了,才算安下心來。
曹顒還要去前院尋鄭燮。就換了補服,穿著半舊的家常衣服,往前院書齋來。
書齋中,鄭燮正教授孩子們畫技。
早先錢陳群在曹府時。最喜歡的弟子是妞妞;如今鄭受在曹府就館,最得意的學生是雙生子中的弟弟左成。
原因無他,只因左成在畫畫上頗為天分,入了鄭燮的眼。
從這也能看出,這兩位確實自有儒家風骨。不會因坐席曹府,就巴結天估、恒生這幾個曹姓弟子,輕慢他人。
曹顒站在門口,看著屋子裡俯身作畫的小蘿蔔頭。
自打長生來上過一段學後。東府的天護也開始啟蒙。
按照曹顒的本意,並不想將自己的孩子分出三六九等來,想讓他們安安穩穩的長大。
不過,卻是事與願違。
就拿八旗官學來說。只有爵位或者世襲爵位的八旗子弟才能入學,要文官五品、武官三品以上子弟才能入學。
那邊收學生的限制。十歲到十八歲。每年每旗只收四十到六十人,這其中滿旗、蒙旗、包衣都有定數,競爭可謂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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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孫禮入學,則是佔了包衣旗的光。就像他的庶弟孫初,就沒有資格進八旗官學,就在八旗官學附近外的一處私學就讀。
曹顒本想明年將天佑他們都送到官學,讓他們也能接觸些同齡的夥伴朋友,省得養在宅門中不剛強。但是,這入學卻成了一道坎。
天佑有爵位,又是伯爵府嫡長子,身份是夠的。恒生沒爵,但是以曹顒的身份,走動走動多送個兒子入官學也非難事。這左住、左成兩個,卻是難辦。
不僅他們兩個”等天護長大些,也是沒資格入官學的。
想到這些,曹顒不禁皺眉。但是又不能為了一個“公平”就將天估、恒生也束在府裡。
這些間,哪裡又有真正的公平可言?
這會兒功夫,鄭燮已經看見曹顒。交孩子們先畫,他出來同曹顒。
聽說已經補了實缺。七品知縣,他激動不已,望著曹顒,這感謝的話,不知當如何宣之於口了。
客居京城數載,他也曉的補官不易。納捐容易,補實缺卻是得用銀子砸的。
不說這些雜牌子捐官,就是正途出身的進士,要是沒有銀子打點,候個三、五年也是尋常。
這七品知縣,又是正印官,按照規矩只授進士的。雜牌子出身的,想要補上,更是難上加難。
就算有曹府出面,這補官的各項銀錢,也是少不得。
想到這些,他已經肅容。給曹顒做了個長揖,道:“大人恩義,學生銘感五內。能得大人周旋。就是學生的福氣,所費銀錢幾何,還請大人告之。有朝一日,學坐定如數歸還。”
這七品知縣的俸祿不過幾十兩銀子,曹顒這些為鄭燮補缺,卻花費了兩千多兩。只因今年不是納捐年,又有新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