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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阿哥曉得,因八哥死得悽楚,自己這位九哥心中始終憋著一股火。
他轉了性子,羅嗦這許多,就是怕九哥將火撒錯人,引來禍事;引向十四阿哥,這痛打落水狗總比虎口拔毛安全得多,雖有些不厚道,但是十四阿哥也不能說全然無辜。
曹顒還不曉得,因十阿哥苦勸的緣故,使得自己免受九阿哥的刁難。
他正忙著計算錢糧之事,福建廣東諸省,今年是百年不遇的洪災,如今朝廷正調漕糧南下。中原與西北地區,卻是早情延續到六月,使得大批莊稼減產乃至絕收。
今年,是不太平的一年。在甘肅有地動,在江淅有海嘯,皇家御苑中,還遭了天火,焚燬了兩處殿堂。
中國地大物博,每年這裡天災,那裡人禍的並不稀奇。
曹顒已經不能坦然說自己無神論者,所以當這一樁樁天災下來,他就跟著心驚肉跳,想著此時的康熙會做何想。
帝王將相,自詡為天上星宿下凡,對於“老天示警”什麼的越發關注。要不然,他們為何喜歡祥瑞。也避諱災難。存愚民的時候,他們也矇騙住自己個兒。
進入下半年,距離康熙駕崩之日也成了到計時。
十四阿哥不在京中,三阿哥鮮少接觸兵部與八旗兵丁,駐京八旗都統,這些年換下不少人。資歷老、爵位高的,多是調到地方。
幾年下來,駐京八旗的都統、副都統,差不多換了一遍,即便他們不是康熙的心腹,也鬧不出太大風浪來。
如此種種,不過是弱化八旗都統對兵丁的掌控力,為了京畿穩定。
曹顒將自己能做的,該做的,都做了,如今只等著皇帝換人。
想到這些,他就淡定了。
加上魏黑哥次來信,提及施世綸已經漸好,再調理再個月就能恢復如常,也使得曹顒心情好上許多。
康熙已經指派新的漕運總督人選,施世綸雖清廉無二,到底上了年歲。等到他傷瘙愈後,要是不出意外,這老爺子就該調進京做堂官,或者入內閣了。
能與這樣一位流芳後世的名宦同朝為官,曹顒也帶了幾許期待。
日子過得正好,就出了一件大事。
陝西四川總督年羹堯,又開始打口水官司。
要說這位爺,“驕橫”二字,在他身上一覽無餘。明明是“過江龍”卻絲毫沒有自覺,上一次。他狀告陝西巡撫衙門與布政使司衙門前任主官與屬員,將陝西上上下下大小官員都牽扯進去,鬧得沸沸揚揚的,最後朝廷也不過是處置了幾條小魚小蝦米。
這一回,年大爺又揮刀指向進藏官兵。
一句“公策旺諾爾布軟弱。副都統常齡、侍讀學士滿都、員外郎巴特麻等任意生事”就將進藏的文武官員一網打盡。
要知道,這個時候,正是吏部議功的時候。
進藏這些官兵,雖沒有同準格爾兵真對上,但是一個‘收土’之功是跑不了的。這幾位帶兵的主官,不能說連升三級,也算立了軍功,前程一片大好。
年羹堯一個疏折,就將這些“有功之臣”盡數變成“待罪之人”
這般膽大,直令曹頗也要欽佩幾分。
曹顒都有些懷疑,日後四阿哥容不下年羹堯,是不是因為這傢伙太愛得罪人。
這被彈劾的又是國公、又是都統的,也都有些權勢背景,如何肯束手待斃。
在年羹堯彈劾旁人的摺子送到御前時,彈劾他的摺子也到了。什麼年羹堯聽信喇嘛與知府微員捏造之言,阻撓毀謗將軍官員,擅奏撤兵,云云。
這官司打到御前,總要有個結果。
除了駐西藏主將策旺諾爾布不動外,其他年羹堯所彈劾的那些官員與被彈劾摺子中提及的喇嘛與知府。全部離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