頡!�

仔細想想,喜雨卻是有幾分像初瑜,只是沒有初瑜爽朗,看著眉間悲切了些。

想到初瑜,曹顒立時醒過神,告誡自己不要瞎琢磨。就算如今歷史發生變化,自己不用再像前幾年那般為了生生死死地問題費腦筋,但是也不能“飽暖思淫慾”啊!

雖然對十六阿哥那種妻妾成群,他偶爾也會豔羨一下,不過也僅僅是豔羨罷了,並沒有去嘗試地念頭。

若真是納個美妾在屋子裡,他不是硬心腸之人,這邊守著小老婆親熱,怕心裡就要擔心初瑜摟著兒子哭了;若是守著初瑜呢,不免又惦記個那邊地新鮮。到時候分身無暇,還不夠累得慌的,他也是慵懶得緊,不愛費那些個心思。

少一時兒,喜雨已經捧著衣服帽子等物打裡屋出來。她猶豫了一下,對曹顒說道:“額駙,這套素錦的,您瞧著可還好?”

曹顒掃了一眼,指了指旁邊的椅子,道:“嗯,還好,你擱這吧!我口渴了,想吃杯熱茶,勞煩你去廚房取些熱水來。”

喜雨應了,將手中的衣服帽子擱在椅子上,低頭退了出去,眼圈已是紅了。

她實不知自己哪裡礙了額駙的眼,這上房空著,只有兩個小丫頭在院子裡掃地,並沒有其他人手在跟前。就是這樣,額駙還巴巴地將她打發出來,生怕她髒了屋子一般。

她清清白白一個人,到底哪裡髒了?喜雨越想越傷心,再也忍不住,還未出院子,眼淚便滑下,忙低頭去試淚,不想恍惚之中與初瑜撞了個正著。

因在婆婆跟前,小姑子又回來,初瑜穿著旗裝,踩著花盆底。被喜雨一撞,她身子一咧巴,險些跌倒,幸好喜雲、喜彩兩個扶了。縱是如此,仍是扭了腳踝,疼得她不禁皺眉。

喜雨見撞了初瑜,唬得臉色發白,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初瑜是聽了信兒,曉得丈夫打外頭回來,才從婆婆院子裡出來的。見喜雨一副心神不寧、梨花帶雨的模樣,她的心不由沉了下去。

喜雲卻是惱了,瞪了喜雨一眼,喝道:“瞎了眼麼,往格格身上撞?還這般大剌剌地直著,擺出委屈的模樣,做個誰看?”

喜雨這方醒過身來,立時跪下,顫顫悠悠地請罪道:“是奴婢的不是,求格格饒恕奴婢這遭吧!”

初瑜看著這張比自己出眾三分的容貌,心裡有些酸,咬了咬嘴唇,說道:“去找許嬤嬤領十板子。跟紫晶姐姐說,停了她這個月的月錢!”前一句是對喜雨說地,後一句卻是吩咐喜雲了。

喜雨磕頭領命,喜雲也應聲,而後初瑜方由喜雲、喜彩兩個扶著,進了院子。

曹顒在屋子裡換了衣裳,聽到院子外傳來說話聲,出門走到廊下,正進初瑜忍著痛楚,被扶進來。他擔心地不行,立時對喜雲與喜彩她們道:“止步!別動!”

說話間,他已經大步奔了過去,打喜雲手中接過初瑜,關切地問道:“怎麼,扭了腳了?”

初瑜笑著點點頭,曹顒不覺有些惱,瞪了她一眼道:“我早上走時說什麼來著?不讓你穿這個,你偏穿,這好幾寸高呢,不扭腳才是怪!”說著,將她攔腰抱起。

雖然腳踝處疼得厲害,但是此刻初瑜卻似感覺不到了,只是笑著看著自己的丈夫。

喜雲與喜彩兩個,跟在後邊,低聲笑著。

院子門口,喜雨扶門站著,看著眼前這一幕,卻似痴了一般。

第六卷 清平樂 第二百九十三章 悔不悔

李氏曉得哥哥與侄兒來了,也到前院來見過,說了會兒家常,留了李家父子在曹府這邊用飯。

酒菜擺在前院,李氏帶人安置好酒席後,便回了內宅照看初瑜去了。

曹寅父子,留在前院待客。席間大家都帶著笑模樣,看著都甚是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