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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勸督促;蓬萊仙山之上,他的諄諄教誨、悉心栽培。神魔大戰結束那一年,曄沙將七竅玲瓏心換給她,帶著她的心魔跳下了墜仙台;五百年前,他又親手刺破了這顆玲瓏心,害得自己跳了墜仙台,他們這是什麼緣法?!究竟是扯不斷、剪不爛的緣,還是永遠算不清的冤孽?!
這雪花洲乃是仙家之酒,不比凡釀,何況,十八年女兒紅就要聞之即醉,無論它如何清淡法,又怎敵得千年陳釀之功?摩珂將這幾大瓶雪花洲喝完,就醉的人事不省,但她酒品甚好,不管怎麼醉,也只不過是朦朧欲睡。
酒窖的入口,現出一個高大的身影,黑衣金袍,幾步之間,已然盡顯帝王威儀。
迦樓羅靜靜的立在門口看著摩珂,心中一時間五味雜陳,猶豫半晌,還是過去伸手將她抱了起來,溫軟的身子入懷,只聽她睡夢中猶自喃喃自語:“你只要天下安寧,從來不管我的死活,我恨你……”
“摩珂……”迦樓羅微微怔住,她酒酣夢沉時,猶自心中銜恨,恨得卻不是自己。如果可以,他寧願付出一切代價,來換自己,是她恨的人。
也許,這一天,終究,會來到。
迦樓羅將她抱出酒窖,往般若殿走去。老何他們進出時,見是他,紛紛過來行禮參見,他只微微示意,並不答話,生怕驚擾了她,也打破他們之間這已十分難得的寧靜。
大明宮恢弘的外觀之下,內中大氣凝練,通行之路,皆是古樸闊大的灰石板鋪就。這一條路,甚長。他可以駕雲帶她回去,他卻寧願這樣慢慢走著,可以理所應當的,多抱她一會。懷中的人很重也很輕,有他最熟悉的嬌美容顏,有跟他一樣的脾氣,也有他時而瞭如指掌,時而最最難以捉摸的心。
然而,無論如何的漫長,一眼望不到邊,這條路還是走完了。迦樓羅進了般若殿,輕輕將她放在榻上,四下打量,竟然已經覺得有些許眼生。他端了溫熱的水來,先幫她淨了手,想為她擦臉時才發現,她頰邊猶有淚痕。迦樓羅溫柔的幫她拭去眼淚,胸中卻有風雷隱動。除了自己,沒人有資格叫她哭,就是曄沙也不行!現在的蓬萊上仙,竟然就是當年的曄沙,呵呵,那又怎麼樣?!
你敢為了你那幾個師父殺了她,你敢為了你那什麼狗屁不通的天下安寧殺了她,我會讓你付出,比魂飛魄散更沉重的代價。
“好渴,水……”
此時最好,還是不要叫她看見自己。迦樓羅倒了杯熱茶喂她喝下,見她並未睜眼,便準備離開。
“迦樓羅……”摩珂卻忽然伸手拉住了他。
迦樓羅不自覺迴轉身來,卻見摩珂仍然未醒,只是喃喃道:“迦樓羅,我、我不能嫁給你,我們還像……還像以前一樣好不好……”
迦樓羅心中一澀,仰起頭不叫眼淚流出來。那一句話出口,便再也回不了頭,前面就是萬丈懸崖,也要走到底。他硬起心腸出了大明宮,結了個陣法,才回返無極宮。
慕朝雲處理好被毀的殿宇重新修繕,受傷門人安置諸事回到兩儀殿時,天已盡黑。他有些疲憊的揉了揉額角,不由的拿出天機鏡,翻到正面看時,卻見到還是隻小孔雀的摩珂,幫她救出佛祖那人,灰布僧衣、青竹手杖,可是分明,是自己的形容……
他還不及看完,已是一陣天旋地轉,自己便是那位傳說中掏了心給她的地藏王菩薩,自己竟然便是曄沙!他忽然又有些驚喜,那是不是意味著,自己在她心裡,永遠都是不同的?!五百年前,她入蓬萊,其實是為著那份因果,可是,自己終究,親手傷了她。一時之間,他只覺心中混亂不堪,茫無頭緒。
兩日以後,等慕朝雲終於理清楚這一切,也想著摩珂應該冷靜下來,希望她能將過往統統放下,再來找她時,卻發現大明宮已然進不去。宮外罩了一層九五玄天大陣的結界,這是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