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陳泰清笑了笑,沒說什麼,一旁的吳華茂倒是伸手拍了拍陸楊的肩膀。 “陸郎中到時候若是有空,我們還能帶陸郎中見識到更多東西。” 這些話就是個誘餌,想引誘著魚兒上鉤。 陸楊這條魚十分自覺,自是要咬下這誘餌,他轉頭,看了眼肩膀上的那隻手,隨即撩起眼皮看向吳華茂。 “更多的東西?好玩嗎?” “哈哈哈,那自是好玩,不好玩我也不會跟陸郎中說了。” 吳華茂收回手,看著陸楊意味深長地摸著鬍子笑,沒想到陸楊竟然這麼容易上鉤,這樣一來,事情就好辦多了。 見他笑,陸楊也笑,笑得跟朵花似的,“好,那我到時候可就等著了。” 船上雖然只有他們幾個客人,但是氣氛卻絲毫不冷寂。 琴聲嫋嫋,夾雜著女子撩人的輕靈歌聲,瞬間就把船上的氣氛帶動了起來。 陸楊原以為他們還要去私密性好的雅間談話,沒想到就是在大廳中坐了下來。 桌席正對面的,便是一米高戲臺。 此時的戲臺上,有兩名女子,一站一坐,一人撫琴,一人舞唱,配合得十分好。 陸楊看了一眼,興致不是很高,便把視線放到了桌上。 就這麼一會功夫,桌上已經擺放好了酒菜。 菜餚精美,色香味俱全,旁邊還有人在候著,這服務,確實是好。 陳泰清看了看周圍,轉而看向陸楊,問陸楊這裡感覺如何,喜不喜歡。 除去五顏六色的燈籠,剩下的一切都挺好的,陸楊滿意地點頭,含笑道:“挺好的,陳府尹這是把這船都包下了?” 陳泰清摸著鬍子,心裡在想陸楊說這話的意思,一邊笑呵呵地不經意掃了眼吳華茂。 吳華茂當即收到示意,開口跟陸楊解釋。 “這是我們這邊的待客之道,陸郎中還請不要多想。” 陸楊哪能聽不出來吳華茂話裡所指的意思,當即搖頭,“不敢不敢,我只是看周圍只有我們幾人,便好奇問一句而已,吳府丞莫要誤會。” “呵呵呵,陸郎中嚐嚐這道糖醋鯉魚,看看合不合陸郎中的胃口。” 陸楊這樣說,吳華茂自是就當這話題過去了,說著,他便也開始招待郭永常和何心遠吃菜。 宴上自是少不了酒。 只不過兩口菜進肚,張田見便舉起酒杯開始了敬酒。 “陸郎中,郭郎中,何修撰,難得今日大家聚在這裡,我敬你們一杯,希望接下來的日子,你們在應天府裡能順心順利。” 陸楊三人拿起酒杯,回敬了一杯。 這一杯敬酒就像是開啟了什麼枷鎖一樣,一股香味飄來,陸楊瞥了眼旁邊,這才發現幾個風姿綽約,螓首蛾眉的女子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 規規矩矩地坐在了旁邊不遠處,手上還拿著各種樂器,臺上琴聲慢慢消失,隨即而來的,便是笛子,古箏的合奏聲。 輕緩,歡快。 陸楊看著,聽著,微微挑了下眉,隨即把視線放到了陳泰清身上。 剛想說什麼,旁邊卻是傳來了一道低沉的男聲。 “陳府尹,你們可算是來了。” 一個氣宇軒昂,氣度不凡的男子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衣著錦繡,腰間配飾不凡。 陸楊瞥了眼那條帶著幾個寶石,金光閃閃的腰帶,隨後抬眼看向正與陳泰清幾人相談甚歡的年輕男子。 心裡在猜測著男子的身份。 好在,男子的身份不過一會,便被吳華茂公佈了出來。 “陸郎中,這是呂家的小公子呂建安。” 說著,吳華茂又跟呂建安介紹起了陸楊三人。 “這是昨日剛到的陸郎中,郭郎中和何修撰。” 幾人互相打過招呼,呂建安在陳泰清身旁的空位上坐了下來。 陸楊看了眼,便端起茶杯喝了兩口,清了清嘴裡的酒味。 據他所知,呂建安已經與陳泰清的小女兒定下了親事,明年便會成親。 說來也是令人感到好笑,這呂家在這邊分明沒有人任職,但應天府裡又處處都有呂家的影子。 這姻親線,怕是要繞得全城都是了。 難怪這呂家旁支的妾室不少,生的子女十個手指頭都數不清了。 郭永常與陸楊對視了眼,便笑著跟呂建安聊起了家常。 “呂小公子這是早就過來了?” 他可是注意到呂建安出來的方向,可不是進門的方向。 說明這人之前